“洗。”刑南藝冷著臉,但到底是妥協了,“吃完飯洗。”
司意涵破涕為笑,過了會不笑了,眼淚汪汪的小聲加個要求:“我能順便洗個澡嗎?”
刑南藝頓了幾秒,低低的嘆了口氣,“洗。”
司意涵轉瞬就笑了,臉上淚花猶在,笑的像是清晨帶著露珠含苞待放的小雛菊。
接著喜滋滋的吐出一句,“刑哥,我覺得您現在真的有點疼我哎。”
只一句話,讓下意識想把她眼淚抹干凈的刑南藝頓了手。
司意涵沒察覺到他的異樣,自自語:“您以前都沒有這么好說話的。”
年幼的時候,司意涵膽小話少,一寸都不敢多靠近他,久而久之,刑南藝是絕對的一堂。
長大后,倆人的關系說是從小一起長大,其實更像年幼的延續。
司意涵還是話少,面對刑南藝膽小,不敢主動靠近一寸,于是刑南藝依舊一堂。
司意涵說不清從什么時候開始,倆人關系就變成了現在這樣,她敢和刑南藝說很多話,也怕刑南藝會生氣,卻沒從前那么怕。
而刑南藝和從前一樣管著她,但是很溫柔,慣常的一堂下如果她不高興了,會讓步。
司意涵幸福的要死,明媚漂亮的眼睛彎成月亮,喊刑南藝:“刑哥。”
刑南藝像是在出神,沒聽見。
司意涵沒在意,問他:“您現在是把我當女兒在養了嗎?”
看著是事事管著,卻也是事事順著,出發點全是為了她好,聯想小時候和現在一樣的吃穿用度都緊著她,有點不像兄妹,更像是爹和女兒。
刑南藝手緊了緊,恩了一聲,幾秒后說:“你是我養大的,算是女兒。”
司意涵沒想到自己的猜測竟然成了真,樂到有點傻了,“父女好哎,父女比兄妹更親近。”
“可......”司意涵皺了眉,蹦出一句完全不符合她智商的話,“那我以后要叫您爸爸了?好像......不太對勁。”
圓咕嚕水汪汪的眼睛,里面帶著思索和苦惱,像是這真的是件很令她難解決的大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