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賀皺眉:“你問這個干什么?”
沈眠:“陸少卿從前被陸明遠關了四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被陸明遠關了四年的地方,不是美洲康泰,是南州的心理診療所。”
今天沈眠得到的爆炸消息數不勝數。
卻都趕不上這句話。
南州,周圍布滿電網,心理診療院,陸明遠的地方......像監獄。
沈眠一天面色毫無變化,但是天知道這句話在眼前閃爍了多少遍。
沈眠說:“我想去看看。”
昏暗的木屋里吱呀一聲輕響。
沈眠順著聲音回頭,一眼看見季清披著一件外套站著門口,愣愣的看著她,開口:“陸少卿被關了四年?”
尾音迷茫,帶著淡淡的匪夷所思。
沈眠喉嚨滾動:“阿姨。”
季清一字一句的問:“陸少卿被陸明遠關了四年?”
這些年發生的事太多了。
一件又一件。
沈眠已經忘了這件事季清還不知道,木愣的看著她,隱隱的,感覺自己闖了大禍。
季清說:“為什么關?”
沈眠抿抿驟然干澀的唇:“我......”
季清平淡的說:“為什么關?”
陳賀越過沈眠去扶季清。
赫然發現季清全身都冒出了冰涼的汗,整個人像是抖動的篩子,眼神乃至全身,都在發抖,隱隱的,徘徊在了崩潰的邊緣。
陳賀:“沈眠!”
沈眠被陳賀一聲喊,額角的汗往下滑落到眼皮,抬手抹掉:“我......我給他打個電話......”
“別打。”季清被陳賀攙扶著,朝沈眠近了一步:“說。”
沈眠往后退了一步。
季清說:“眠眠,你也把我當成個傻子嗎?和陸明遠和陸少卿......一樣......把我當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沈眠眼圈紅了,看著季清眼底的死寂,嘴巴蠕動了會,開口:“因為陸少卿四年半年發現了陸明遠和我媽在一起,他想讓陸明遠和你離婚,凈身出戶,所以......被陸明遠給關起來了。”
沈眠說完屋里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