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手背后,左搖右晃:“忙完了?”
“恩。”
陸少卿說完探身看里面:“落落在哪間教室。”
沈眠:“你不是有學校監控嗎?”
“教室外面都長得差不多。”
沈眠湊近指了指:“那個,一樓東邊的,上面貼著的向日葵手工畫看見沒,落落做的,沈眠指導。”
“恩。”陸少卿看著畫,聲音很低:“她上學快一個月了,我竟然是第一次來接她,第一幅手工畫也沒參與。”
沈眠微怔,側臉看了他一會。
無緣無故的。
發現陸少卿很憂郁。
整個人還是暖的。
尤其是九月底的四點多,陽光正盛,被照耀著,很帥。
但就是憂郁,說不出的喪。
沈眠其實不是第一次見陸少卿這樣了。
之前來青城的路上,陸少卿有一次。
后來帶孩子去游樂場,也有兩次。
一次是孩子手指被刮了道口子。
一次是帶著孩子去買發卡,一扭頭,孩子去了發卡車后面。
陸少卿沒發脾氣,也沒說什么,情緒看著很穩定,但眼底的自責和惱自己卻無法忽視。
后來被壓下去了。
但因為和記憶中勁勁的陸少卿不一樣。
沈眠記憶猶新。
沈眠皺眉:“你什么時候多了個這種毛病。”
陸少卿側臉挑眉。
沈眠不明白:“屁大點事,干嘛這么計較,還專門翻出來說。”
陸少卿:“我......”
沈眠打斷:“少否認。”
沈眠撇嘴:“你是在忙正事,照你這個說法,我這個全職家庭主婦,無業游民,什么都不干的廢柴,一個禮拜只來接她兩次,早上爬不起來,連一次都不送的,干脆跳樓自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