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一字一句的說:“你知道我讓你查的那兩顆藥是給陸少卿吃的,你知道那不是頭疼藥,知道有人在換他的藥,卻隱瞞不說不作為。徐鳳澤,你根本不配做醫生!”
徐鳳澤抱著置物箱的手變緊,卻口齒清晰道:“藥是我給他換的嗎?”
徐鳳澤冷笑:“藥不是我給他換的,病不是我讓他得的,我只是旁觀,關我什么事,憑什么我什么都沒做,卻連南城都待不下去。”
沈眠:“雪山迸發,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徐鳳澤沉默了幾秒,接著喃喃:“沈眠,你真的欺人太甚了。”
沈眠沒說話,面對大門口,安靜的等。
徐鳳澤側臉看她:“你這次真的欺人太甚了。”
沈眠說:“給陸少卿換藥的那位月底會進監獄,徐鳳澤,你該慶幸陸少卿的抑郁癥只是輕微,否則,我不止會讓你做不成醫生,還會把你也丟進監獄。”
這算是遷怒了,客觀來說,徐鳳澤不置于此。
但沈眠就是惱。
從前以為陸少卿不喜歡她那會。
沈眠就看不得陸少卿被欺負。
現在談戀愛了,以后大概率還會復婚。
沈眠更接受不了。
徐鳳澤沒那個本事欺負陸少卿。
但是他對陸少卿有直白的惡意。
沈眠覺得他從南城離開,非常非常的好,所以威脅的要多夸張有多夸張。
徐鳳澤喃喃:“輕微抑郁癥?”
沈眠沒搭理,目視前方,冷冷的:“滾出南城,再也不要回來了。”
徐鳳澤沒再說什么,抱著置物箱下了臺階。
走了沒幾步,遠處一輛邁巴赫開進來。
車輛還沒停穩。
身后冷若冰霜的沈眠從臺階上下來,朝著車小跑。
在車停穩后拉開駕駛座的車門。
和陸少卿說了什么,徐鳳澤沒聽見,卻看見沈眠笑的眉眼彎彎,被陽光照著的眼睛里像是住了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