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打滿算,她有將近四十天沒洗頭了。
司意涵隔著帽子撓頭,還是癢,想起刑南藝的潔癖,對照自己的邋遢。坐在床角面對石壁哭的抽抽噎噎。
在中午,石屋明顯溫度上來幾個度后,被刑南藝叫下床,指著滿滿一桶水,示意她洗頭。
司意涵破涕為笑。
彎腰洗了大半個小時,從鹽到洗衣皂,洗到被進來晾枕頭套的刑南藝訓了一頓,不洗了。
擦頭的時候,頭發被洗衣皂干巴的打了結。
司意涵坐在床邊費勁的梳頭發,大力下扯到頭皮,嗚咽了一聲,手里的木頭梳子被取走。
“別動。”
司意涵臉紅紅的不動了,背對刑南藝讓他給梳頭,小聲和他說話:“很難梳吧。”
“您可以大點力氣。”
“謝謝刑哥。”
刑南藝:“閉嘴。”
司意涵閉嘴了,過了會聽見頭發斷裂的聲音,喪了,“早知道不用洗衣皂了。”
“不過鹽也挺好的,就是不怎么干凈就是了。”
“如果這里有賣洗發水和護發素的就好了。”
刑南藝攥著司意涵的頭發,一點點的給她梳順,“我下午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待著。”
司意涵側目:“您是去找工作嗎?”
“恩。”
家里斷青菜和水果已經半個月了,魚和海貨是不缺,但柴火和雞肉蛋這種所剩的已經不多,洗發水和護發素這種東西更是從來沒見過。
刑南藝要出去想辦法掙錢。
雖然港口無法運行。但雪城這么大,富裕的人家肯定有,多走走總能買到司意涵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