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然掙扎不過,不得不尖叫著咒罵:“盛慕琛!你這樣欺負一個剛出院的病人,就不覺得無恥嗎?”
終于,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不是因為覺得自己無恥,而是……突然意識到她腦袋上還有傷,而且還是挺嚴重的。
大掌往她后腦摸了一下,感覺摸到她掩蓋在發絲下的一片腫塊。
“下次想惹我的時候,別帶傷過來。”手臂往她腰下一挪,直接將她從沙發上抱起,另一只手撫平她凌亂的裙擺和蓬亂的發絲。
剛剛那一番掙執,夏汐然自然碰到了腦后的傷口,此時疼得臉色煞白。
她倒是沒想到盛慕琛會在緊要關頭放過她,不過,這并不影響她仇視他,一雙血眸仿佛要對他噴出火來。
盛慕琛避開她的目光,走回辦公桌旁抓起內線電話:“幫我送夏小姐回去。”
很快,吳助理推門走了進來。
他望向沙發上的夏汐然,從她凌亂的發絲和裙擺便能看得出來兩人剛剛經歷過什么。
他并沒有驚訝,也不敢多問,只是恭敬地朝她做了個手勢:“夏小姐,這邊請。”
夏汐然一雙怒目仍舊瞪著盛慕琛,半晌才咬了咬唇,接受了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根本討不到好果子吃的事實。
“盛慕琛,總有一天,你會為自己做過的那些壞事付出代價的!”扔下這句,她轉身大跨步地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車廂內,吳助理在后視鏡中偷偷看了一眼夏汐然,小心翼翼地問道:“夏小姐,我可不可以八卦地請問一下,盛先生他究竟做過什么樣的壞事,惹得您那么生氣么?”
夏汐然正沉寂在玲達的死和自己剛剛被盛慕琛強行用手侵犯的思緒中,聽到吳助理的話稍稍回過神來。
她抬手抹了一把眼里的淚霧,面無表情道:“怎么?你是打算替他掩飾么?”
“那倒不是。”
“或者這件事情你也是幫兇?”
“幫兇?”吳助理愣了愣,隨苦笑:“夏小姐指的是這次車禍么?”
剛剛總裁辦公室里的動靜那么大,而他的辦公室又是緊挨著的,多少還是能聽到一些的。
見夏汐然別開臉不吭聲,他只好開口解釋道:“夏小姐,您怎么會把責任想到盛總頭上去呢?盛總他……又不是瘋了,跑去做那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我知道,夏小姐肯定會說盛總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才殺人滅口的。”
“難道不是么?”夏汐然扭回臉來,盯著他:“你敢說何欣的死跟他沒關?”
“這……。”吳助理啞。
夏汐然瞧著他啞的樣子,嘲弄地勾了勾唇角:“看吧,連盛慕琛自己都承認的事情,你當然也沒臉面否認了不是?”
“不,夏小姐您誤會了。”吳助搖了一下頭,道:“我不敢說何欣的死跟盛總無關,但盛總他絕非有意,還有,盛總承認自己殺了何欣只是氣話,夏小姐千萬別太當真。”
“氣話?誰會沒事說出這種人命關天的氣話來?”
“盛總他……。”
“行了,這種事情口說無憑,真相總有一天會浮出水面的,你也不用再替他辯解了。”夏汐然看著車窗外頭的街景:“麻煩就在這里放我下來吧。”
“夏小姐,盛總讓我務必將您送回玉龍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