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她說:“我最喜歡白玫瑰,要在花園里種一片白玫瑰。”然后在盛慕琛的窗臺下種了一大片。
吃飯時,她點了兩人都不喜歡的菜說:“這是他最愛吃的。”
在床上時,她將他推得遠遠說:“他喜歡純潔的女孩兒。”
結婚紀念日時,她將玫瑰砸了他滿懷:“我不愛你,一點都不愛你,嫁給你只是為了離他更近一點……!”
遇害的前一晚,她歇斯底里地朝他吼:“我跟他睡了又怎么樣?我就是愛他,永遠都只愛他一個男人,除非我死了或者他死了……!”
“盛慕琛!你特么怎么不去死!”陶季凡一個跨步朝盛慕琛沖上去,掄起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他的太陽穴上。
太陽穴原本就是受不住攻擊的位置,盛慕琛又處在始料不及之際,被他這么一拳打過來瞬間身體往旁邊一倒,撞在光滑的墻壁棱角上。
巨大的痛處使他悶哼一聲,有溫熱的液體從發稍滲透出來。不過他并沒有過大的反應,而是默默地站直身子,冰冷的目光往陶季凡身上望了過去。
薄唇輕啟,嘲諷地吐出一句:“陶先生這一拳,怕是醞釀了有三年之久了吧?”
陶季凡攥了攥被氣得微微發抖的雙手,準備再給他一拳的時候,盛慕琛繼續說:“陶先生也真是奇怪,為了一個壓根不愛自己的女人在這里跟人大動干戈、大失風范,值得么?”
陶季凡冷眸一凌:“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我說,何小姐她不愛你,也不值得你愛,更不值得你在這里跟我大動干戈。”
“何欣不愛我?所以呢?你很得意是么?”
“陶先生錯了,我盛慕琛從不來缺女人,得不得到一個女人的愛對我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她那么愛你,你卻一點都不珍惜她?”陶季凡突然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雙目腥紅的他似是無比艱難,才吐出這一句:“盛慕琛,我知道你女人多,可就算你玩厭了棄了便是,沒必要非得弄死她啊!”。
盛慕琛被他揪著領口很不舒服,眉眼中多了一絲不耐煩,他垂眸睨了一眼眼前這只因力度太大而指節泛白的手掌,冷冷地吐出一句:“這樣的女人,死不足惜。”
“你——!”陶季凡掄起另一只拳頭往他臉上揮去。
不過這一次盛慕琛早有防備,在他的拳頭砸向自己時便抬手擋了回去,隨即以最快的速度往他臉上還了一拳,將他揮倒在地:“陶季凡,你要是有能耐就叫警察把我抓進去,少在這里動手動腳!”
“你以為我不敢么?但我更想親手把你弄死為欣兒報仇!陶季凡奮力地從地上躍起,朝他撲過去。
一時間,兩人在不怎么寬敞的廁所里面打成一團。
趴在門外偷聽的夏汐然被兩人的對話驚在了當場,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盛慕琛會當著陶季凡的面承認自己害死何欣,而且還說出那種冷酷無情的話來。
直到聽見里面傳來打斗聲,她才回過神來,慌忙推開門板邁了進去。
“住手!趕緊給我住手!”
看著洗手間內你一拳我一拳地打在一起的二人,夏汐然吼了好幾聲卻沒人搭理,仿佛今天必須在這里決一死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