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銘不敢給武皇留下身體不好的印象,連忙擦了擦嘴角的鮮血。
“父皇放心,孩兒只是一時心潮澎拜,情難自抑,以后一定會注意的。”
說完,周銘故作輕松,仿佛吐血只是一件小事。
“嗯。”
武皇應了一聲,見周銘似乎真的沒什么大礙,便將周昊的奏折拿過去,再次看了起來,邊看邊笑。
這一幕落在周銘眼中,差點沒讓他咬碎牙齒。
不就是用計謀逼退了南梁百萬大軍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燒毀糧草,實在太過卑鄙了!
要不是遇到大旱,這種計謀怎么可能成功?
周銘心中恨恨想著。
直到太醫過來,診斷后開了方子,并讓其回去多多修養,周銘才向武皇告退。
離開皇宮后,周銘略一沉吟,便命人將沈湖平找到府上。
“不知殿下想召,所為何事?”
沈湖平臉上的神色頗為輕松。
眼下北涼雖然大旱,但因為周昊從南梁弄來的糧食,以及西南區域紅薯的消息,讓他這個戶部侍郎并沒有多大壓力。
見沈湖平還一副不知情的模樣,周銘沉聲道:“你可知道,周昊很快就要回來了?”
沈湖平臉上的微笑僵住,不可思議地道:“不可能吧?秦王此去南境還不到兩個月,難道便將南梁擊敗?”
他雖然不懂戰爭,但這兩個月,武皇不止一次下令給戶部,一定要滿足南境將士一年的糧草。
也就是說,在武皇這位身經百戰的帝王看來,和南梁的戰斗至少要持續一年。
可是這才兩個月!
“他已經逼退了南梁的百萬大軍!”
周銘沉聲道。
“什么?”
沈湖平大吃一驚:“南梁的人都是廢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