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檸,你說這話就沒意思了?喜歡時瑾的女人多的是,我犯不著同你為難。”馮婧怡再度開口,試圖將自己擺在高高在上的位置。
同時將沈嘉檸塑造成一個纏著裴時瑾、對他癡心妄想的形象。
對于這一點,沈嘉檸倒是不屑辯解。
畢竟有的人吃不到葡萄,你總得讓她說一說葡萄是酸的才行。
否則該是多殘忍,這讓人可怎么受得了么。
可顯然,裴時瑾卻沒打算忍,他看向馮婧怡沉聲道:“馮小姐自重,我裴時瑾確實喜歡沈嘉檸,二十余年也只喜歡過沈嘉檸。”
沈嘉檸愣了幾秒,似乎沒想到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輕易便承認這份喜歡。
她看著他的面龐,難得在這種場合還是失了神。
他面龐冷毅,俊美挺拔,只站在那,便宛若漆黑夜色下最遒勁有力的翠竹,扎根在漆黑的巖石塊上,深沉而內斂,卻自帶華光。
更難得的是,他說這話時目光沉靜而篤定,似乎從不曾有半分躊躇和猶豫。
那些輕飄飄的字句,卻承載著他胸腔里浩蕩的赤誠和堅韌的決心。
一往無前,百折不回。
沈嘉檸眼角微濕,唇瓣有些干澀,她輕嘆出聲:裴時瑾,大概是三生有幸、我才會于兩世輪回中遇見你。
只是,我到底是何德何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