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咬著牙關,泛白的手指狠狠攀著洗手臺,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才一點點地爬起來。
當時斐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時,簡直不敢相信。
她苦澀一笑,忽然想起了四年前,時家剛出事那會。
她也是如此狼狽,為了救回時家,她和姐姐兩人四處求人,有時候在雨中一跪就是跪上半天。
那也和此時的自己一樣狼狽。
可內心卻有些不同。
因為此時的她,面對的不是冷血的陌生人,而是對她而,別有意義的男人。
給過她溫暖,帶過她希望,但如今又親手將她推入懸崖,親自將她踢出人生的男人。
可這又怎樣?生活是自己的,尊嚴也是自己的,她必須要自己救出自己。
因為除了她,沒有任何人可以拉自己一把。
時斐擰開水龍頭,給自己洗了一把臉。
然而就在此時,她又猛地感覺到腹部涌出了暖流。
低頭一看,淺色的裙子上沾染了一大片紅色血漬。
她喉中一緊,那種難以喻的狼藉,瞬間涌到了心頭上。
就在此時,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打開。
時斐立刻收斂神情,下意識抬頭,本以為是霍昭庭或者阮恩靜過來找自己,正好可以說一說自己的情況。
沒想到卻是兩個陌生的保鏢,他們穿著正裝,毫不猶豫地進來,直奔衛生間。
時斐一愣,緊了眉頭:“你們干什么?”
話音剛落,她就已經被那兩個人鉗制住,雙手被繩子綁了起來。
時斐一頭霧水:“你們要做什么?霍昭庭呢?”
可不管她說什么,也不管她做如何反抗,如今都已經無濟于事。
她被那兩人生生拽出了房間,前往隔壁的另一個臥室。
一開門,她就看到半躺在沙發上的霍昭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