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見她沒說話,以為是害怕了,哼笑起來。
“這些膽小的,寧可被凍死也不想受到非人的折磨而死,而我命硬,也不甘心就這么死了,至少......我要看看地獄到底長什么樣子,才能死到瞑目,你......害怕嗎?”
她湊近身來,是一張美艷的臉,但濃妝艷抹的臉龐上掛了不少的冰霜,顯得駭人無比。
時斐卻很快冷靜下來,繼續問。
“是誰把你丟進來的?”
女人微怔,別有深意地凝視她:“死到臨頭,你還有心情去追究這些?”
“就算你知道又能怎樣?被轉賣到海外,在那些達官顯貴的折磨和控制下,實在難以逃脫魔爪,不如怎么想想,等見了世面后讓自己死得更體面一點。”
時斐看出她的絕望,也看出了她已經失去掙扎的無畏模樣。
時斐下意識地去摸手機,很顯然,手機早就不翼而飛。
是啊,那些人怎么可能給她留下聯系外界的工具?她們除了在冷鏈車里與死神搏斗,其他的任何事情都做不了。
時斐看向女人,臉色鄭重道。
“體面是自己爭取來的,告訴我,你是怎么被丟在這里?之前又是在哪里工作?”
興許是時斐的一本正經讓女人感到了壓迫,意識到眼前的女人絕非等閑之輩。
她見慣了名利場的富人窮人,誰是真正有本事,有背景的人,女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尤其是女人看到了時斐手腕上的那條手鏈,馬上意識到時斐的身份不簡單,心里也升起了一點點求生的欲、望。
面對時斐的疑問,女人如實說來。
她只不過是一個會所里的陪酒女,那個叫棕野的會所,時斐有些印象。
想了好久時斐才漸漸想出一點頭緒。
她問女人:“會所老板,是不是叫章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