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干凈的毛巾,耐心地替時斯彥擦臉。
細白的手指也似乎瘦了一圈。
可這些并不是時斐想看到的。
她的出現讓女人臉色愕然幾分,還未反應,時斐上前抽過她手里的毛巾,目光一如數九的寒風,帶著質問,語生刺。
“誰讓你來的?”
時斐很少動怒,也很少將情緒如此明顯地寫在臉上。
可此時,她已經不想控制自己。
女人連忙站起來,即便如此,她還是溫和著臉看向時斐,眼里流露著復雜的神情。
“小斐,我想哥哥,所以我來看......”
“我很早就說過,以后你和時家沒有半點關系!!時斯彥也不會是你哥哥。”
不等她說完,時斐一口打斷她,目光冷然。
“時家不會容忍一個吃里扒外的人!”
見到女人失落的垂眸,時斐無端來氣,禁不住地諷刺起來:“看來你這么快就忘記自己做的事了,需要我提醒你嗎?”
她走近女人,喊出了她一直不肯叫出的名字。
“時妍,爸爸去世不到三個月,你就嫁給了孫晨毅,你明知道孫家是靳氏在海城的劊子手!!
沒有他們孫家的推波助瀾,時家又怎么會家破人亡?爸爸又怎么會墜樓??哥哥又怎么會被冤枉變成什么都不能做的植物人?”
“你明知道孫家和我們不共戴天,你卻選擇和他家長孫結婚,在時家破產后你就迫不及待地為你自己找好下家,你還對得起我爸爸媽媽養育你幾十年的恩情嗎?”
時斐越說越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