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霍昭庭獨占欲強,不喜自己的東西沾染別人的印記,更知他對她和盛淮景的過往深有芥蒂,故而這次的校友會才會邀請他以家屬的身份參加。
可她沒想到,霍昭庭會這樣宣誓主權,更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她在他眼里究竟算什么?一個玩物么?
壓下眼底的自嘲,她平靜的直視霍昭庭:“非要如此羞辱我,您才覺得高興?”
“你覺得我在羞辱你?”霍昭庭面上一片漠然,上位者的姿態在此展現得淋漓盡致。
難道不是?
時斐沒有語,但面上的情緒卻無一不在反問。
霍昭庭瞇起眼,眼底滿是風雨欲來的洶涌。
兩人對峙,氣氛緊凝。
不遠處的盛淮景眸光微沉,終于按捺不住,大步朝他們走來。
霍昭庭偏首看他一眼,薄辱附在時斐耳邊,諷刺又冷漠的低語:“瞧,他在心疼擔心你了,是不是很感動?”
“小斐,需要我幫助嗎?”盛淮景走到他們面前,目光擔憂地落在時斐身上,而注視霍昭庭的視線中又充滿警惕和防備。
如果時斐向他求救,即便眼前是人人畏懼不敢招惹的霍昭庭,他也會出手。
時斐垂下眼眸,幾不可察的輕嘲一笑。
他在可憐她,同情她么?那為何當年要做的那么絕?
驀地,她主動偎入霍昭庭懷中,抬眼望向盛淮景,淡淡一笑:“盛先生想幫我什么?”
盛淮景一愣,看著二人親昵的姿態,似是一對難舍難分的璧人,仿佛剛剛她被強迫的場景,只是他的錯覺。
又望向時斐,卻只在她面上看到拒人千里之外的疏漠冷淡。
一時間,難以喻的滋味潮水般涌上心頭。
霍昭庭眸色一冷,他很不喜歡這男人看時斐的眼神。
將時斐往身后一擋,他冷嘲道:“聽聞盛先生深愛未婚妻,倒是百聞不如一見。怎么,見到比令未婚妻更漂亮的,連有夫之婦都不想放過?”
時斐一怔,她還沒見過霍昭庭這么陰陽怪氣地懟人。
按他的性子,要么不屑搭理,要么只會直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