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那邊還欠著供貨商25000塊。”
后面的男人記不住了,看向會計。
會計低頭翻著本子道:“還有3293.3的水費,還有3萬8002的服裝費,還有23萬2000的道具費,還有全廠上個月的工資,38萬4321.5,還有....”
楊立要氣瘋了:“那些關我們什么事!你竟然好意思要別人來給全廠發工資?人家又不是廠長!就是廠長,也是領工資的!”
男人一臉坦蕩道:“劇組從來都是這樣,有了錢就是填補各種窟窿,憑什么你們拿著錢拍戲,我們在一邊看著?”
農村的大鍋飯砸了,集體制的公司,還在吃大鍋飯。
不過這人說得也沒毛病,有了錢就是先填窟窿。
但是這窟窿太大,無底洞似的,花昭可不填。
這男人也不是最后能做主的人。
花昭把楊立拉了出去。
楊立身上的精氣神都沒一半。
這件事對他的打擊不只是本身,他對人生都產生了懷疑。
人怎么可以這么惡?
因為自己的私怨,就置500萬公款不顧?就置這么多人的辛苦不顧?
他們前前后后拍了2年啊!結果就是娛樂了自己?
“現在的關鍵是找出出問題的人,這個還得交給你們。”花昭道。
事情根源可能在她身上,但是現在落實到了楊立身上,這制片廠里,肯定有個決策人在為難楊立。
解決這個人,才能解決眼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