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苗家父子兩人的表情呆板,眼神陰暗,看起來竟然有些可怕。
“他們怎么會擺出這種表情讓你拍?你對他們做什么了?”葉名問道。
“我斷了他們求藥的念想。”花昭道:“這是抓拍的,趁他們送別的時候突然回頭拍的,我就知道會這樣,本來想給媽媽看看,但是現在又怕她難過。”
說一千道一萬,只要苗罡給苗蘭芝個笑臉,她就對親情有幻想。
她想擊碎這種幻想,讓她清醒點。
現在卻又覺得這樣似乎有些殘忍。
葉名卻把照片拿走了:“給她看,人活著,就得清醒。”
他順便問起在苗家的事情。
對于苗家人想求藥的心思,他卻不意外。
誰生病了不想治?不想救命?
苗蘭芝拿著照片,呆坐在那里,眼睛像粘住了一眼,拔不開。
父親和哥哥這個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們臉上哪有之前半點親切和舍不得?只有希望落空的怨毒。
“媽媽,花爺爺的病能治好,并不是藥酒的關系,藥酒當然也有關系,但是主要原因還是命。”葉名說道:“得了絕癥,喝過葉家藥酒的人其實很多,沒有八個也有三四個了。
“但是你看,他們誰活了很久?都只是拖了一兩年就去世了。”葉名道:“所以不能給他藥酒,你也別難過。生老病死,都是命。”
花昭看著葉名,真是狠...他把苗罡最后一條活路也堵上了。
其實苗蘭芝不用求誰,她手里就有她給她的藥酒。
她每個月不是等人用完了才給第二瓶,她是每月定時給,不管你用沒用完都給,所以苗蘭芝手里其實攢了好幾瓶,她都知道。
現在,估計她不會拿出來了,自然也不會怪她不拿出來。
謝謝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