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院長偶一抬頭,看到夏顏利索地走進急診室,那氣場,就像省城醫院里,他時候時遇到的有名的主治大夫一樣,他不由地愣了愣,然后招呼道:
“小夏,這邊有個女患者,28歲,雙下肢潰爛,下體撕裂,需要你協助李大夫一起,進行清創、縫合
“收到
夏顏并沒有表露出過多的私人情緒,此時她臉上沉穩,不喜不憂不怒不愁,就像平靜的大海一樣,把所有的波瀾起伏都掩藏其下。
這樣的大夫,沉穩如山,才會讓病人放松。
一名合格的大夫,不能有太多外放的情緒,更不能一時驚一時喜,其實病人會偷偷觀察醫生的表情,隨著醫生的表情,心情起伏不定。
不管怎么樣,作為一名“新”大夫,夏顏面部管理這條已經合格。
不像小紅,看到患者血肉模糊的身體,還會露出大吃一驚,然后想要吐出來的表情。
畢竟,第一次看到活人身上的傷口長蛆,一般人確實是會受不了。
小紅忍著想吐的惡心,不由轉臉看了眼夏顏。
李醫生從醫多年,她神情淡定,小紅表示這是應該的。
但是夏顏可是和她一起招工進來的,為什么她惡心得想吐出來,夏顏卻渾然不覺?
她臉上的表情和李醫生一樣:面無表情。
但小紅可以肯定,夏顏沒有像她一樣,有想吐出來的沖動。
小紅自己雖然是菜鳥,卻不妨礙她對夏顏此時的鎮定產生了好感。
看著夏顏老練地用鑷子夾著沾了消毒水的棉花,給患者涂擦,然后用鑷子一條一條處理掉那些蛆蟲……
小紅對夏顏的欣賞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夏顏說是完全淡定吧,其實也不然,只是她臉上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不過,她藏起來的不淡定,不是惡心,畢竟,蛆蟲有什么好惡心的,它還是傷口的清道夫呢!
夏顏是覺得心疼。
下肢幾乎是潰爛的,沒有一塊好的皮膚,下體粘膜處于水腫糜爛的狀態。
而她的身上,估計也不知道多久沒洗澡了,又臟又臭,都看不出原來皮膚的真實顏色了。
可想而知,身為一個女人,她過得有多糟糕。
夏顏和李大夫耐心處理著。
而林麗芬和小紅則處理著另一個情況不是這么糟糕的年輕姑娘。
“患者叫什么名字?怎么這么嚴重才送來?不早一點送來救治?”
夏顏聽到邱院長很大聲地在急診室外問送她們來的人。
老頭子估計也是看到這副慘狀怒了。
“她們是今天凌晨剛解救出來的被拐婦女,原本也沒發現情況這么嚴重,都傷在暗處,沒有寬衣都發現不了。后來她們發燒了,我們叫了女同志幫她們查看了一下,才發現狀況不好,趕緊送來了。
上午她們剛剛解救出來,精神狀態很不好,都不敢說話,所以也沒有向我們反映這些身體上的傷痛。
哎,是我們不對,發現遲了
外面一個女人的聲音挺熟悉的,夏顏聽出來了,是桃源縣公安局的女刑警蔡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