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黎辰看了眼他餐車上的東西,確實是只有一人餐,但是餐牌上寫著的卻是瞿先生。
看到那個名字,霍黎辰的臉色沉了沉。
很顯然,晚沒有帶身份證,這間房是瞿若白給她開的。
他沉聲問道:“餐點只準備了一份,里面是一個人?”
雖然這是客戶隱私,但對方是霍黎辰,服務員也不敢隱瞞。
連忙將他知道的說了出來,“廚房是根據登記的入住身份證安排的餐,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幾個人。”
可能是一個,也可能是兩個人。
雖然第二個的可能性大很多。
霍黎辰目光沉沉的看著閉著的房門,沉聲吩咐道:“把餐送進去,說是贈送的夜宵。問一份夠不夠。”
服務員一臉懵逼,不明白霍黎辰為什么要這樣吩咐。
一旁站著的衛七卻恍然大悟,瞬間明白了自家先生為什么要這么做了。
由服務生送進去,一來,晚就不會知道先生已經找來了,就算是有任何事情,也不至于當面撞見。
二來,讓服務生問一份夠不夠,等于是變相性的讓晚回答房間里有幾個人,如果她說夠了,那證明瞿若白現在基本已經不在房間里了。
衛七簡直是佩服自家先生的機智,在這種時候了還能果斷的想出這么美妙的試探方式。
他立即催促服務員,“你只管照著做就是了,快進去。”
“好、好的。”
服務員點頭答應,推著餐車走到了門口。
與此同時,霍黎辰走到了房門同一邊的墻邊,姿勢優雅的站著,看起來風輕云淡,但是細看,會發現他的身體有些緊繃。
而他的眼神,則密切的注意著房門的方向,能隱隱看見房門開了之后的一些空間。
衛七瞧著自家先生的舉動,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只是試探一下晚,先生竟然把角度都找好了,能完美的隱藏自己,還能看見房間里的情況。
可以說是非常用心了。
“咚咚咚。”
服務員輕輕地敲了敲門。
很快,里面傳來了晚的聲音,“等一下,馬上來。”
一會兒之后,隨著“咔擦”一聲,門開了。
霍黎辰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繃緊,透過這個角度,隱隱可以看見晚的身影。
看見的剎那,他的瞳孔猛然一縮。
雖然看不太清楚,但他卻能看見,晚穿著的是酒店里的睡袍,而她里面露出來的睡衣,顯然不是她出門穿的那一身。
她什么都沒有帶就出來的,可是現在不僅在里面洗了澡,還換了睡衣!
是誰給她買的衣服?
瞿若白是不是也在里面?
一股火氣不受控制的就沖了上來,霍黎辰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憤怒。
他幾乎想要立即沖上前去,明明白白的看個清楚,問個清楚。
可他剛要動,腦海里就閃過晚對他的質問,‘你把我當做什么了?’
她那樣害怕蒼白的神情,現在還像是一根針一樣扎在他的心口。
他現在要是出去,她又會想他把她當做什么了,而他,根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他把她捧在手心,想寵著愛著,可是今晚失控,他傷了她。
緊緊地捏著拳頭,霍黎辰極力的克制才僵硬的站在原地,沒有動作。
衛七在一旁看的捏了一把汗,心里卻更加好奇了,霍黎辰和晚今晚到底發生了什么,兩個人的關系看起來緊張的很啊。
晚并不知道外面還站著兩個大男人,她疑惑的看著服務員,“請問你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