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微瞪她一眼:“你別以為朕徹底喝醉了。”
她眼神透著一股傷心,聲音極小的說了一句:“不去北境,又不代表這事兒過去了......”
江云嬈心底的結依舊沒有解開,她要的不是裴琰氣消,她要的是裴琰的一份信任。
被自己如此親近的人猜忌懷疑,解釋又不聽,真的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
兩情若是要長久,安能連這一點信任都沒有的?
裴琰沒大聽清:“你說什么?”
江云嬈將裴琰的手臂架在了福康公公的肩膀上:“勞煩福康公公送皇上回去了,我也回宮了。”
福康公公那一張臉都揪成包子的褶子了:“婉儀娘娘,都這個份兒上了,您不跟著皇上一同回啊?”
江云嬈搖了搖頭:
“皇上飲酒大醉一直說醉話呢,我不清楚哪一句是金口玉,哪一句又是不能當真,所以就勞煩福康公公將皇上送上御輦了。”
她說完這句話后,轉身就離開了湖邊。
福康公公在一邊小聲說:“哎喲皇上誒,您瞧您,娘娘這下是真的傷心了。”
暗夜山的歸冥回了一趟紫微宮,將上次那封書信給取了過來:“皇上,書信已經取來,您是要現在看嗎?”
福康公公:“還有什么好看的,皇上都醉成這個樣子了。”
裴琰將那書信拿了過來攤開:“福康,將宮燈拿近點。”
醉意在此刻消去了幾分,裴琰只是看了幾眼后,那緊蹙的眉頭忽而就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