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影低聲道:“這地方找住的不容易,就這么大點地方,秦先生將就一下吧。”
秦寒越:“可以嗎?”
聲音莫名啞了,秦寒越想清一下嗓子,又怕驚動對面的夜斯。
喬影淡淡一句:“又不是沒一個房間睡過。”
先前m洲酒店里,有房間喬影都跟他擠一個房間了,何況現在,沒那么矯情。
屋子里就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連床多余的被子或者床單給他墊地板都沒有。
喬影看著簡陋的床,想著要怎么睡。
秦寒越這時說:“我坐那就行,你睡吧。”
他說著,走到窗前的椅子坐下:“能有個擋風的地方不用睡大街就已經很好了,正好我給你守夜。”
喬影能夠讓他進房間來,已經是驚喜。
喬影看了看他,默了片刻,沒說什么,自顧上床睡覺。
秦寒越幫她關了燈:“晚安。”
這地方著實有些破,窗戶關不緊,被風吹得一下一下敲打在窗框上,呼呼的風從縫隙里灌進來,吹得滿屋子都涼。
坐在窗前的秦寒越發現后,伸手,抓住了不停拍打的窗框,屋子一下安靜多了,可惜窗框變形,還是關不緊。
這鬼天氣,恨不得手腳都縮衣服里,秦寒越抓著窗框的手都有些凍僵了。
床上傳來窸窣的響動,喬影往里面挪了挪,掀開一半被子:“上來睡吧。”
她聲音很輕,帶著一慣的冷漠,在這安靜的屋子響起,愈加聽不出什么溫度。
可這話卻燙得秦寒越手一抖,抓著窗框的他差點把整個窗子扯下來。
正對床而坐卻紳士地一直看向別處的秦寒越將目光轉向床,借著月色看到被子掀開了大半,才確定自己聽到的。
“……這不合適。”聲音再次一次啞了。
喬影:“又不做什么,你怕什么?”
秦寒越:“我并非坐懷不亂之人,這太考驗我了。”這樣的邀請,太要命了。
喬影:“這么信不過自己?”
秦寒越:“可這人是你。”
面對她,秦寒越做不到坐懷不亂。
喬影:“你打不過我。”
秦寒越:“我怕我會失態。”
喬影又把被子掀了回去:“隨你。”
秦寒越輕輕呼出口氣,心跳一時不得平復。
他腦子里都是喬影的話,畫面跟著形成,他忙扼制住。
好一會兒,秦寒越心情才平靜下來。
夜漸深,溫度更低了。
秦寒越看著床上被子下隆起一團,逐漸后悔,這種錯失大獎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難以克制的情感在心底瘋狂滋生,如雜草叢生,催著他做些什么。
“睡了嗎?”他輕聲問。
床上的女孩應了他一句。
“我、現在說后悔是不是晚了?”
秦寒越想著她會怎么回應,然而她什么也沒說,直接地又一次將被子掀開。
不知道是凍僵了還是坐麻了,秦寒越從椅子上起來得并不利索,他收回抓著窗框的手,放輕腳步朝床走去。
秦寒越脫下大衣,拿在手里,接著在床邊坐下,脫了鞋后,他將手里的大衣蓋到自己身上,然后和衣躺下。
并沒有和喬影蓋一床被子。
他盡量不去看身旁的女孩,低聲說:“趕了兩天路,有些累,坐一晚會有些困難。”
意思說他只需要個地方躺一下。
喬影手一伸,抓起被子扔到他身上:“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