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她所有感覺都緊繃起來。

季衍呼吸急促，腦子里一片亂麻。

淚水急切的流淌下來，順著血口子流淌到下顎，成了紅淚。

終于，她碰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

她欣喜若狂，死死攛握在手里，放在另一只掌心。

全然不顧另一只手已經被刺穿骨肉，鮮血淋漓......

“季......”

年紀最小的隊員不忍悄然開口。

卻被人捂住了嘴。

“叫醫療班過來。”

沙啞的嗓音低聲吩咐完，灌了鉛似得雙腿上前兩步。

皮鞋踩在軟綿的地毯上，沒有聲響。

修長白皙的指尖碰觸到了硬物，季衍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可當她進一步抓取時，手腕卻被一道溫熱握緊......

“別碰。”

空氣里傳來與自己纏綿時，那熟悉又陌生的溫馨體香。

頃刻間，季衍如同受驚的動物般驚跳著蜷縮了回去！

“厲......厲、厲先生......”

像是做錯事的孩子被抓了個正著，她驚恐的抬頭。

黯淡無光的眸底透不進一絲光，她看不見來人，卻不難想象他臉上的震驚與驚訝。

“是我。”

聽見肯定的瞬間，季衍猶如受驚的動物，驚叫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厲先生，我......我，我把玉弄壞了......都是我不好，都怪我無能，不然不會碎的......”

說起這事，更多的淚水滑落。

如同認罪的犯人，只求的一絲原諒。

季衍淚眼婆娑，腦袋里已是一片空白，只有說話的唇抖的厲害。

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浸染過臉上的血痕。

仿佛流下血淚似得，看的人心驚。

“......先放開它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