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也是酒精下肚,季衍這才敢問出心中的疑問。
他妻子回來了,不該是件高興的事嗎?
怎么會喝起悶酒來?
厲柏哲扯了扯嘴角,算是笑過。
“......我記不起關于這個女人的一切。據說當時發生了一些事,可能是沖擊太大,所以為了保護大腦,關于她的一部分記憶被隱藏起來了。現在的我不愛她,更沒有感情。帶她回來,也只是因為她是孩子的母親。”
一想她是那種個性,和這樣一個人共處同一屋檐下,他不知道該露出怎樣的表情。
特別是......
他厭惡她。
不論是她輕易丟下孩子的事,還是她就這樣隨便的回來,隨便的接受這一切......
季衍把玩著手里冰涼的杯子,帶了幾分勸誡。
“畢竟夫妻一場。又有孩子......就算不記得了,但也一定是發生過美好的事的。只要想起那些或許一切就......”
“或許吧。”
男人的語調不置可否。
只是舉起酒杯,與陌生人輕碰。
“既然親生母親回來了,那我也該走了。”
季衍把玩著酒杯,終于能將這句話說出口。
雖然知道遲早有這一天,但季衍竟覺得心底空蕩蕩的。
看來自己是真的很喜歡時鳶這個孩子......
可是自己終究不能陪她一輩子。
聽見她要走,男人心底只覺得更加煩躁。
“別走。”
突然的話語讓二人都驚了一下。
厲柏哲倉皇抬手落在唇邊,一陣短促的沉默后......
“關于時鳶......我希望你能和母親交接后再走。”
他還是不大放心把孩子交給那樣一個女人......
季衍苦澀的笑了笑。或許這樣也好。
“我知道了。那就先恭喜你和時鳶了。”
二人又碰了碰杯。
各自藏起自己的苦悶,伴隨著酒水一飲而盡。
卻沒注意到,暗處,一雙眼睛正在暗處悄悄盯著他們.......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