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掌柜應聲而下,余光卻不由多瞧了風澹淵一眼。這位世子站在他們東家身邊,才真乃“般配”二字,只是這種心思,只能放在心里偷偷想一想罷了。
兩人重新落座,風澹淵率先開口:“對于太子之事,魏姬知道多少?”
魏紫道:“不多,就知道太子跟人斗毆,如今躺在衙門里。”
風澹淵頷首:“那我補全前面之事。”
“姬祁在群芳閣為花魁一擲千金,中途有人破窗而入,將他帶走了。寅時三刻左右,早點鋪失火,殃及隔壁宅院,姬祁與泰安伯之女從火里跑出,恰好遇到昌平伯二公子。昌平伯公子與泰安伯之女有婚約,一氣之下,對姬祁大打出手。后面之事便如你所知。”
魏紫面色一緊,已從中聽出問題來:“世子為何知曉太子是被人破窗而入帶走的?宅院大火發生在黎明之前,那個時辰,昌平伯公子為何會出現在那里?這般巧?”巧合得近乎刻意了。
門外響起了扣門聲,魏紫說:“請進。”
鄒掌柜給兩人泡好茶便走了,順手再將門拉上,雅間里又只剩魏紫與風澹淵。
風澹淵道:“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花魁是我安排的,帶走姬祁的那人身手很好,差點殺了她。”
魏紫眼神一凜:“你也想讓太子聲名狼藉?”
風澹淵勾了勾唇角,語氣涼薄:“姬祁本來便聲名狼藉。如今天子平庸歸平庸,好歹還算勤勉,可若姬祁成為天子,這大雍還能有幾天?魏姬,你應該很清楚,姬祁不能當大雍的天子。既然如此,讓他本就沒有的名聲更糟糕點,又何妨呢?”
“所以,前半段是你設計的,只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你后面還有一只黑手。”魏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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