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一個大夫,我們可以用醫術賺取診費,但一定要有良心,絕不能讓病人把小病拖成大病,大病拖成重病,重病拖成絕癥。”鳳輕瑤說得很快,但吐字清新,孫思陽聽得呆呆的,似乎無法理解。
在他的思維里,救人當然是先救病重的人,他們拖不起,再耽誤下去會致命,而病情較輕的人可以等等,卻沒有想過,這一等會讓病情較輕的人變成重病。
小呆瓜眼睛一轉,鳳輕瑤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孫思陽的想法沒錯,只不過,在醫療資源匱乏和大夫緊缺時,得分清輕重緩急。
雖說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不應該這樣去衡量生命,但......理論永遠是理論,現實永遠是現實,國家會花數千萬甚至上億去救領導人,卻絕不會花同樣的錢,去救一個乞丐。
這個世界本就是不公平的,就好比遇難時,我們一定會先救孩子和婦人,會把老人和男人留下,并不是因為他們不值得救,而是當生存的機會不夠時,我們要先給最需要的人。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鳳輕瑤也不想顛覆孫思陽心中的善意,反正義診時,她不會讓孫思陽去醫治重癥患者。
鳳輕瑤深深地吸了口氣,盡量用輕松的語氣道:“思陽,師父信得過你的醫術,但你的速度跟不上,我可以同時給十個人包扎傷口,你能嗎?”
孫思陽雙眼放光,一臉崇拜地看向鳳輕瑤,聽到最后一句,又黯然地搖頭:“不能。”
等的就是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