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一時間不知是在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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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房里,冷氣開的正合適。
趙瀾尊把門關上,還鎖了門,跟母親坐下。
不等他開口說明,路清漪就說,“你是要聊你舅媽的事吧。”
趙瀾尊:“是。”
路清漪坐在那,幾番欲又止后,說,“關于你舅媽當初給的方子有問題一說,是林素語說的?”
“您到現在考慮的還是誰說的,而不是這事是不是真的這個問題嗎?”
趙瀾尊反問,語氣間顯然是染了涼意。
路清漪停了有些急切又有些惱怒的說,“你這話什么意思,你懷疑是我跟你舅媽合謀?還是怨我當初沒照顧好你老婆,怨我不在意她?我是想知道為什么這樣一件事情,我是從傅庭遇口中聽到的?你們是寧可先跟他說,也不跟家里說嗎?”
“您是不是忘了去年后來的事,素語還有機會跟我們趙家說這個事嗎?我現在告訴你。她知道自己差一點保不住孩子是被人下了慢性毒后,她不光懷疑你,她也懷疑我,懷疑整個趙家的人。”
“......…”
路清漪聽的臉色泛出青白色。
她捏著雙手,許久才嘴唇顫抖的問,“慢慢性中毒?她有什么依據嗎?她是自己瞎想的還是......”
“是當時替她治療的顧醫生告訴她的,那個顧醫生是很有名的圣手,中醫世家,本來孩子已經沒救了,是老太太求了人家,帶過去救活的。在治療的過程中,顧醫生發現了這種毒,告訴了素語,這是一種自懷孕后長期的緩慢的攝入的毒素,最后可能就是吃的東西或是聞到的氣息。”趙瀾尊面色平靜而冷漠的看著母親。
路清漪身體抖的厲害。
這些話等于說她就是那個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