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溪進來,沈易則起身走到她身邊,“有件事給你說一下,你先坐。”
林溪看大家的神情,心里已經有底,應該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她剛一坐下,權叔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她面前。
“少夫人,我有罪。”
他這么一跪,搞得林溪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往沈易則身邊挪了挪。
“權叔,你這是干什么,你快來,這我怎么承受得起?”
沈易則安撫她,“你先聽權叔說。”
“少夫人,當年我從老爺那里知道了林家有可能要走沈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之后,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二爺。當時我很生氣,覺得林家是趁人之危,但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二爺做事會這么極端。他安排好車禍之后找我幫忙,希望我去現場確認你和你父母的生死,但你媽在昏迷前看到了我的臉,所以才有后面給你媽媽下藥的事。”權叔說著始終沒有抬頭,“少夫人,二爺出事之后,我一直存著僥幸心理,但這些日子,我每天都如坐針氈。”
“小溪,阿權跟我了幾十年,對沈家從無二心,他就是把沈家看得太重,所以才會幫維風善后。我已經跟阿權說好了,讓他明天去自首,他今天就是想要給你道個歉。”
“少夫人,不求你能原諒,但我今天不當面給你道個歉,到了監獄里我這心里也不踏實。”
林溪望著權叔,心里又酸又澀,六十多歲的人了,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
不過現在她總算明白梁如梅為什么會見到他就失常,就害怕了。
良久,林溪緩緩開口,“權叔,我不是圣人,在我這里沒有什么原諒不原諒,你犯的錯自有法律來懲罰。你若是求心安,那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們走吧。”
沈重山嘆了口氣,顫巍巍地起身,“阿權,你心愿已了,我們走吧,回去再陪我下最后一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