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想著沒法做陳守業的妾,所以和夫人魚死網破,卻忘了,這網破之后夫人斷然不會饒了自己,就她這樣的相貌,賣進秦樓,那自己的下半輩子就毀了。
秋菊現在追悔莫及,她滿眼哀求地看著周氏,周氏卻已經一臉冰寒的坐在那里,仿佛自己剛才的指責和現在的無助,都與她無關一般。
“夫人饒命,我剛才是亂說的,我真的是亂說,我……”
秋菊磕頭如搗蒜一般,周氏卻眼皮都沒抬,秋菊心底已經是一片絕望,她轉頭看向陳守業,高聲喊了句:“大少爺,您救救我,讓我做您的妾吧,如果做不了您的妾,秋菊這條命怕都留不住了。”
陳守業掃了秋菊一眼,轉頭看向周氏,說了一句:“母親,兒子早就和父親說過,先立業,后成家,最近幾年不考慮妻室。”
周氏猛地抬眼看向陳守業,眼底一片冰封,陳守業正要再解釋兩句,周氏卻已經開口道:“這件事本就是我多事,你有大志向,母親自然高興,你放心闖蕩,母親斷不會讓這樣的女人拖了你的后腿。”
周氏語重心長的話語,暖風一般吹散了陳守業心頭的疑慮,他笑著俯身行禮離開,自始至終都沒再看秋菊一眼。
秋菊眼底碎裂的希望隨著陳守業的離去漸漸變涼,最終成了絕望。
她抬頭哀求地看著周氏,她抬手抓住周氏的裙角,喊了一句:“夫人,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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