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錚的承諾，著實讓第五男人心動。

若是自己能帶著這樣的承諾回到上古五大世家，不僅不會被懲罰，甚至會得到賞識，所以他不得不心動。

可是，第五男人還是不放心，這不是他知道的周錚的性子啊。

“你放心，這確實也需要這三年，這三年朕要解決大夏國的問題，也想看看這極西之地到底是什么手段和能耐。”

“真是，也有可能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還要和上古五大世家合作。”

周錚的聲音不大，但這句話卻讓第五男人整個人都懵逼在原地，他瞳孔等大，眼神中全部都是不可思議的震撼之色。

他想過無數的可能性，都沒有想到這句話會從周錚的口中說出來。

不僅是第五男人，就算是鄭開，此時也有些心慌慌。

他瞪大眼睛，仿佛是第一次認識周錚一般。

“為什么？！”

“你明知道和上古五大世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你們之中只有一方會存在。”

“還是說，陛下已經決定要改變自己，成為和其他帝王一樣的人？”

第五男人抬起頭，望著眼前的這個還年輕的周錚，終究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困惑。

他當然是見過無數的少年時候的意氣風發，隨著時間的流逝被不斷的磨平棱角。

他也知道少年心氣是不可再生之物，很清楚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

他更是到無數任前赴后繼，可是在面對著自己無法改正的現實的時候，終究還是會低下自己的頭顱。

可是，他以為周錚會不一樣。

因為從他認識周錚的第一天開始，從他聽到周錚這個名字的第一天開始，他就知道這人與其他人不一樣。

若是他終究是活成了天景帝的樣子，若是他真的成為了以往的帝王的樣子，或許上古五大世家會相當的高興，天下的世家大族會會相當的高興，但第五男人心中卻有些失落和遺憾。

因為這個人，是曾經他一度以為會與眾不同的。

若他終究是淪為世俗意義上的帝王，成為了泯然于歷史的帝王，那么自己確實看走眼了。

但即便是如此，第五男人還是要問清楚。

此時他內心是復雜的，是矛盾的。

他一方面希望周錚真的與眾不同，一方面希望周錚可以低頭站在上古五大世家的身邊。

這樣的情緒變化，甚至讓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