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就光是他現在的膽識，就讓周錚失望不少，這樣的人哪里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對手，又哪里有資格執掌整個大周的天下？！

只是被周錚這一句質問，丞相就汗毛倒立，心臟急速跳動，口干舌燥之下，甚至不敢和周錚對手。

吞咽著唾沫，一分一秒他都覺得度日如年。

曾經，這位丞相在天景帝面前，如魚得水，就算是在世家大族的跟前，也是游刃有余毫不膽怯。

他自認為自己面對著周錚的時候，也可以侃侃而談，但事實證明，他想錯了。

周錚那種壓迫，遠不是權勢地位之間的差異，而是一種骨子深處擴散出來的巨大的壓抑。

丞相站在這里，仿佛就是一個新兵蛋子，仿佛一切都被看穿了一般，仿佛自己沒有任何的秘密。

“我，我不敢......”

憋了許久，丞相才說出這句話。

可是這句話出來的時候，他嘴角就抽動，恨不得直接扇自己兩巴掌。

“我身后有三十萬大軍，還有上古五大世家撐腰，我怕個啥？”

“真正應該怕的，是周錚猜對啊！”

好在丞相也不算是完全的孬種，想到這里，他深吸一口氣，強行挺直脊梁，讓自己的目光與周錚對視。

可惜，這種對視很快就消散。

因為，他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有勇氣與周錚對視。

“看來，你似乎有后手啊。”

突然，周錚饒有興致的望著眼前的丞相，嘴角上揚的時候，眼中也多了一絲戲謔。

他早就發現，這丞相站在自己的跟前的時候，行為舉止有些怪異。

他似乎不愿意站在自己的正面，有意無意地將他與周錚的距離拉開。

尋常人或許認為丞相這是對周錚的尊重所以不敢站在正面，可周錚哪里不清楚，這家伙真要是對自己尊重，就不會領兵前來了。

況且，決戰之際，你死我亡，哪里還需要什么尊重。

聽到周錚的話，丞相面色驟然一白，渾身燥熱之下，汗流浹背。

他低著頭，不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