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平和而冷靜,與這外面的天氣,十分的像。
江初寒站在急診前的走廊上往外看。
遠處云海翻滾,朦朧不清,今天算不上是個好天氣。
他的心情,也跟這個天氣一樣,糟糕到透頂。
聲音帶著啞:“你剛剛打電話,是因為陳院長的事情嗎?”
短短一句話,他問得冷靜,卻又不冷靜。
他希望這個消息是假的,或者是誤傳的。
“對。”
江凜冬道,他向來眉眼溫和,這一刻,也卷了幾分陰霾,“你沒讓蘇秘書接電話,她錯過了見陳院長的最后一面。現在呢?你是不是還要讓蘇秘書錯過她下葬的時刻?”
這樣的事情,對死者殘忍,對活人也同樣殘忍。
江初寒握緊了電話,久久沒有出聲。
急診室的門打開了,醫生出來,江初寒掛掉電話,過去問:“情況怎么樣?”
醫生摘掉口罩:“病人前不久是不是剛剛生產過,還發過高燒?高燒未好,體質很差。這一口血吐出來不是什么壞事,也是受了刺激之下,吐出的淤血。但具體什么情況,還需要再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入夜,蘇零月還沒醒。
江初寒在病床前守了一段時間,便讓石汀叫了肖紅過來,先陪著她,他離去后,到了小院。
蒼茫的夜色,充滿了哀涼。
守靈的人,只有余燃,以及余晚陽。
旁邊忙碌的人,是江凜冬和陳兵。
“江總。”
見他到小院,江凜冬遞了他三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