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零月看著這個王嬸,慈眉善目,比一般的山里女人也更加淳樸。
嘴皮子會說,眼神也清明,便知道,這王嬸并沒有什么壞心思。
一個人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蘇零月笑了一下,避而不答,只是說道:“已經這么久了啊!那是該過年了。嬸子,我不知道這里過年的習俗要準備什么,要不然,你去集的時候,也幫我準備點?”
王嬸也是個聰明人,見她避而不答,也就知道她沒有再嫁的心思,當即也跟著換了話題,“那行,過年的事物,就包在嬸子身上了。”
蘇零月拿了些錢出來,一共三百塊,遞了過去:“嬸子,我就一個人,這些錢,你看著買。剩下的,就給孩子買點零食吧!”
王嬸子連說用不了這么多,可架不住蘇零月硬給,便還是收了。
除夕到來的時候,這頭年的雪,也跟著飄了下來。
漫天飛舞的雪花,像極了初冬時節,那長滿在河溝溝里的蘆葦蕩。
風輕輕一吹,那蘆葦便能飄滿天,飄得高了,又像是白云,軟軟的,柔柔的。
不過冬天的風更冷,還帶著種刺骨的寒。
蘇零月將手伸出去,鵝毛般的雪片落在掌心,只淺淺一瞬,就被掌心的熱度化于虛無。
蘇零月在江城的時候,見雪少。
江城那地方也下雪,但不會下這么大,最大的時候,就是雪粒子,打在臉上還沙沙的疼。
并不像這里,下得久了,便落了厚厚的一層雪,可以打雪仗玩。
她看著這樣的大雪,也來了興致,像一個孩子似的,托著笨拙的肚子,玩得興起。
但沒料到,在這樣的鵝毛大雪中,第一個找過來的人,不是江初寒。
而是,江凜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