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喧鬧的包間里面,蘇零月蜷縮著身體,面色蒼白的躺在沙發上。
她被灌了很多酒,現在是完全醉倒了。
可為母則剛,哪怕她醉了,也一直記得護著自己的肚子。
她的孩子,不能有事。
江初寒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個狀態。
她臉色很白,如一朵開敗的花,正在漸漸凋零中。
唇色之前是明艷的,是漂亮的。
如今,像是渡了一層灰色,看起來奄奄一息。
她雙目緊閉,發絲凌亂,有一縷落了下來,落在臉上,襯得她臉色越發的白如雪。
身體以一種蜷縮的方式側躺著,雙手落在腹部,似乎真的很難受,又似乎像是在護衛著什么。
江初寒抿緊著唇,涼薄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現在知道難受了嗎?跑的時候,倒是本事挺大。”
他記得她剛剛說過的話,她說她身體不舒服,喝了酒,有可能會死!
呵。
好好一個人,只是喝幾杯酒,怎么可能會死?
她又在騙他。
利用他的善心,一次又一次的在騙他。
“蘇零月,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如果現在能爬起來,跟我回去的話,這次你私逃事件,我可以不計較,也可以一筆勾銷。甚至你喜歡的余晚陽,我也可以暫時放過他。”
“但是,如果你爬不起來,回不去......那么,就別怪我不客氣。”
“你也別裝醉。依你的酒量,這點酒,你根本不會醉得人事不醒。”
他清清冷冷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見她依然不動,他心中越發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