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教授想了想,緩緩開口。“
“先生,唯一的,也是最危險的解決方法......是讓夫人再次主動進入那個循環夢境。”
顧靖澤的眼神驟然銳利如刀。
秦教授急忙解釋,“不是物理連接,是引導她在下一次夢境中,保持一絲‘清醒夢’的覺察力。”
“她必須意識到自己是在‘循環’中,而不是真實經歷。”
“然后,像破解一個復雜的謎題一樣,在無數次看似相同的循環中,尋找那個循環的‘觸發點’、‘規律’以及......唯一的‘生路’。”
“每一次循環,并非完全一樣。再精密的程序也會有極其微小的漏洞或‘變量’。”
秦教授頓了頓繼續講,“夫人需要抓住這些稍縱即逝的差異,積累信息,最終找到打破循環的‘鑰匙’。”
“沒錯。”
神經學專家和生物學專家同時點頭。
“這可能是一個被忽略的細節,一種情緒的變化,或者......與您之間某種無法被程序模擬的、獨一無二的情感連接點。”
“需要極強的意志力邏輯分析能力和......承受重復死亡痛苦的心理韌性,但這是唯一可能從內部破解循環的方法。”
顧靖澤閉上了眼睛,雙拳緊握,發出咔咔聲。
讓妻子再次去經歷那種極致的痛苦和恐懼,哪怕只是在夢中,也讓他心如刀絞。
他對m國的恨意,此刻達到了。
這群毫無底線的雜碎。
但他也知道,專家們的判斷是正確的。
這是唯一的生路。
自己必須幫助妻子,跨過這道由敵人設置的、最惡毒的意識深淵。
顧靖澤沒有猶豫,他將專家們的分析和建議,用最溫和但最清晰的方式告訴了白今夏。
他沒有隱瞞其中的風險和痛苦,但也強調了希望和可能性。
出乎意料的是白今夏在經歷了最初的恐懼和掙扎后,眼神反而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也就是說......我不是瘋了,也不是真的被困住了。”
“只是......中了一種需要自己破解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