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很累,連呼吸都顯得有些費力。
聽到他的聲音,她緩緩睜開眼,目光有些渙散,但看到是他時,眼底還是掠過一絲極淡的波動。
“我沒事。”她聲音很輕,帶著一種虛弱的平靜:“醫生說了,住院觀察幾天就好。”
她的平靜反而讓戚盞淮的心更加揪緊,他知道她在硬撐。
“別說話了,好好休息。”他俯下身,極其輕柔地替她掖了掖被角:“我在這里陪你。”
他沒有問“為什么不舒服不早點告訴我”,也沒有說任何責備或抱怨的話。
此刻,所有的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他轉向醫生,語氣恢復了慣有的冷靜,但眼神依舊銳利:“用最好的藥,最好的設備,務必保證她和孩子的安全。”
“戚總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
從那天起,戚盞淮幾乎住在了醫院。
他推掉了所有非必要的會議和應酬,將公司的大部分事務交給了周御和幾位副總處理。
病房成了他的臨時辦公室,每天都有高管抱著文件進來,低聲匯報,又安靜地離開。
他處理公事時,就坐在離病床不遠的沙發上,確保一抬眼就能看到陸晚瓷。
他的存在感很強,即使不說話,也無形中給人一種安定的力量。
陸晚瓷需要絕對靜養,大部分時間都在昏睡。
戚盞淮就守在一旁,處理郵件,或者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她睡著時眉頭也微微蹙著,似乎睡得并不安穩。
他會趁她熟睡時,用溫熱的毛巾極其輕柔地幫她擦拭浮腫的手腳,動作熟練得不像個養尊處優的總裁。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