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當然,不過我比較忙,可能難約喲。”
趙景然并不介意,然而有些高興的說:“沒關系,我能等。”
這一幕,全都被站在銀澤莊門口的兩個男人盡收眼底。
戚盞淮今晚也請謝震廷來吃飯,他來北城了,一邊失戀一邊訂婚,情況復雜,他只能親自作陪吃頓飯。
吃過飯出來,然后就看見了這樣的畫面。
路燈昏黃的光線柔和地灑在韓閃閃身上,她側著臉,對身旁那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露出一個淺淡卻真實的笑容。
那笑容,刺痛了謝震廷的眼睛。
戚盞淮瞥了一眼身旁的謝震廷,只見他臉色瞬間繃緊,垂落在兩側的手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盯著。
“你訂婚了,看來她也有人追了,這下你也能放心了。”戚盞淮淡淡的語沒什么情緒,卻像一根針,精準地扎進了謝震廷心里最痛的地方。
謝震廷喉結滾動了一下,想說什么,卻發現喉嚨干澀得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趙景然為韓閃閃拉開車門,手掌紳士地護在車門頂上,看著她彎腰坐進副駕駛。
那個男人站在原地,一直目送著車子駛遠,才轉身離開。
那專注的目光,像是一種無聲的宣告。
“我先走了。”謝震廷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戚盞淮淡淡道:“去哪?”
“有點事,用一下你的車。”謝震廷的聲音壓抑著某種翻涌的情緒,而后他快步走向戚盞淮的邁巴赫,讓司機下車,他自己坐上車。
引擎發出一聲低吼,車子如同離弦之箭般匯入車流,朝著韓閃閃離開的方向追去。
戚盞淮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搖了搖頭,對司機道:“讓周御開車過來接我。”
難兄難弟,有點難。
謝震廷將車開得很快,卻又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距離,不讓自己被發現。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跟上來?
更不知道自己追上來了又能做什么?
質問她和那個男人是什么關系?
他有什么資格?
可是,胸腔里那股灼燒般的疼痛和難以抑制的恐慌,逼得他像個失去理智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