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瓷怔了怔,但也只是短暫的怔愣:“可你們發生關系是事實,戚盞淮,我無法接受我的丈夫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過。”
如果是婚前的事情,那么是過去的事情。
可是婚內。
只是出軌。
是背叛。
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忍受這一點。
她掙扎無用,索性也不掙扎了,只是面無表情道:“戚盞淮,離婚和拿掉孩子,你自己選。”
她無聲在心底對孩子說抱歉,但是如果不用這樣的方式,戚盞淮肯定不會答應的。
她既然能從藍水灣離開,那么這個孩子就算是他懷孕期間把她捆起來,她也有辦法弄掉。
戚盞淮不敢去賭。
他能跟商場的人對賭,即便是將整個盛世作為籌碼,他也敢。
因為他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和把握,即使在困難,他也可以迎刃而解。
可面對陸晚瓷的話,他沒有半點的信心。
他輕輕松開了手,將陸晚瓷放開。
戚盞淮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他看著陸晚瓷那雙決絕而冰冷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他們之間那道再也無法逾越的鴻溝。
她不是在跟他商量,而是在給他下最后通牒。
“晚瓷......”他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種瀕臨破碎的絕望:“孩子是無辜的,那是我們的孩子。”
“我知道。”陸晚瓷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像淬了冰的刀子,“所以選擇權在你,孩子可以出聲,只是父母離異,或按照你的想法,繼續選擇維持這段可笑的婚姻,孩子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永遠無法出現在這個世界。”
她將最殘酷的選擇擺在了他面前。
戚盞淮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緊,痛得他幾乎窒息。
他看著她蒼白而倔強的臉,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冷漠,眼底翻涌的猩紅被一種近乎死水的平靜所取代。
“好。”他聽到自己的聲音,輕得像一聲嘆息,卻又重得仿佛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我答應你。”
陸晚瓷的心猛地一縮,像是被針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