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陸晚瓷微微傾身,聲音壓得很低,卻帶著不容置疑:
“那你告訴我,為什么在你摔倒前,你的助理會恰好站在那個能拍到你摔倒,卻拍不清具體動作的角度?又為什么,你摔倒后,第一時間不是呼救,而是讓你的助理死死抓住閃閃,不讓她離開?”
沈希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她沒想到陸晚瓷會注意到這些細節,她強作鎮定:“助理是擔心我,韓閃閃是罪魁禍首,她要是走了,事情誰負責?”
陸晚瓷輕笑一聲,那笑聲里充滿了嘲諷,“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也懶得聽你狡辯。”
她直起身,目光重新變得疏離而堅定:“開出你的條件吧。要怎么樣,你才肯撤銷對閃閃的指控?”
沈希死死地盯著陸晚瓷,胸口劇烈起伏,她深吸一口氣,眼底閃過一絲破釜沉舟的狠厲。
“好,既然你這么直接,我也不繞彎子了。”沈希的聲音變得冰冷:“很簡單,跟戚盞淮離婚,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你自己解決,反正我要看到結果,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永遠都不許進入戚家的門,要不然你就打掉這個孩子。”
她看著陸晚瓷瞬間僵住的臉色,嘴角勾起一抹惡毒而得意的笑:“只要你答應這兩點,我立刻讓助理改口供,就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跟韓閃閃無關,她馬上就能恢復自由。”
病房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陸晚瓷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顫抖,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她看著沈希那張因為嫉妒和恨意而扭曲的臉,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其實她已經有這個心理準備了,她很清楚沈希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她露面,跟她談不對等的條件。
跟戚盞淮離婚,她已經提了,他不答應,至于孩子,她肯定不會放棄。
那么也就只能不進戚家的門。
可這一切憑什么要讓沈希命令要挾她?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