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盞淮瞬間皺著眉頭：“分期支付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想把這筆錢還給你，當初是你投給棠園度過難關的，這筆錢是你的，我當然要給你。”

“晚瓷，我們是夫妻。”

“我知道，正因為我們是夫妻，所以我才要給你，我不想讓你虧。”

陸晚瓷的話讓戚盞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她面前，雙手輕輕握住她的肩膀，目光深沉地注視著她。

“晚瓷。”他的聲音低沉而嚴肅：“什么叫不想讓我虧？我們之間，需要算得這么清楚嗎？”

陸晚瓷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清澈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執拗：“這不是算清楚，這是原則問題。棠園是外公的心血，也是我的責任，你當初注資是雪中送炭，我感激不盡，但現在棠園已經走上正軌，這筆錢理應歸還。我不能因為我們是夫妻，就心安理得地占著這筆錢，這會讓我覺得.......像是在利用你。”

她頓了頓，聲音低了些：“而且，我也不想給任何人留下話柄，我希望棠園可以完完整整獨立成長。。”

棠林之前的污蔑和詆毀，安心母女背后的閑碎語，雖然她表面上表現得云淡風輕，但那些惡意的揣測，終究還是在她心里留下了痕跡。

她想要證明自己，想要堂堂正正地守住外公的產業，不想讓任何人，包括他，覺得她是依附于他的菟絲花。

這是一種骨子里的驕傲和獨立。

戚盞淮心底涌起一陣復雜的心疼和無奈。

他既欣賞她的這份堅韌，又氣惱她非要把他推開，劃清界限。

他嘆了口氣，將她輕輕擁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發頂。

“傻。”他的聲音帶著寵溺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挫敗：“我的就是你的，分什么彼此？棠園好，就是你好了，我怎么會虧？你非要跟我分得這么清，才是真的讓我......難受。”

他收緊手臂，語氣變得不容置疑：“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許再提了。如果你真的覺得過意不去，那就把支付給我的錢投入棠園的項目中，讓棠園走得更遠更好。”

“可是.......”她還是想掙扎一下。

“沒有可是。”戚盞淮打斷她，低頭看著她，眼神溫柔卻帶著不容反駁的強勢：“晚瓷，我們是夫妻，是一體的。你的責任，就是我的責任；你的榮耀，就是我的榮耀。以后不許再說什么還不還錢的話，否則......”.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