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吃飯有外公和吳伯,戚盞淮沒有辦法下床,她就只能將菜夾到碗里端給他。
可戚盞淮的右手肘有些擦傷,所以動起來也不太自然,他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盯著陸晚瓷道:“你喂我。”
陸晚瓷沒動,只是看著他,那眼神多少有點兒警告他別沒事找事。
可戚盞淮就是找事,余光甚至還很明目張膽的看向了外公的方向,那意思仿佛再告訴陸晚瓷,你不喂我的話那我就喊外公了。
兩人僵持著,外公那邊的聲音也跟著傳來:“晚瓷,你先喂他,我們等你。”
陸晚瓷微抿著唇,然后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沒有半點異常的對外公說:“不用,您跟吳伯先吃,我下午在外面吃了點東西,現在還不是很餓。”
說完,她只能認命的將一旁的椅子拉過來,然后坐在病床旁,拿著勺子開始對戚盞淮喂飯。
這頓喂飯她就是個機器,只有任務沒有感情。
全程都沒有給戚盞淮一個正眼,只是目光盯著碗里和勺子。
她的臉色冷清又淡漠,情緒明晃晃的寫在臉上,戚盞淮又怎么可能看不見?
只是他要不這樣做的話,恐怕她連靠近他都不肯的。
陸晚瓷看起來乖乖的,又溫柔,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骨子里倔強的很,她是他見過最倔強的女孩子。
他的妹妹戚盞安也有脾氣,鬧起來也很煩人,可過了就好了,但陸晚瓷不是,陸晚瓷如果真的生氣她根本不會鬧,她什么都不會做,只是會在憋不住的時候陰陽兩句,然后就是不理不睬,完全當成陌生人一樣。
她可以冷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