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建立穩定了嗎？”克羅夫特的聲音有些沙啞，問向身旁的技術主管。

“已經通過七層節點跳轉，身份驗證碼已發送，正在等待對方回應。”

“局長，對方的防火墻和反追蹤系統非常......奇特，遠超我們見過的任何國家行為體。”技術主管額頭滲出汗珠。

經過漫長而令人焦灼的幾分鐘等待，屏幕上的數據流終于穩定下來。

而后凝聚成一個模糊不清、不斷微微變幻形態的暗色虛影，沒有五官，沒有特征，只有一種冰冷的、非人的存在感。

這便是神諭組織的對外接洽界面。

“說出你的來意，克羅夫特局長。”

一個經過處理的毫無感情起伏的電子音響起，直接點破他的身份，顯示出神諭對m國情報體系的了如指掌。

克羅夫特心中一凜，迅速調整狀態，用盡可能沉穩的語氣開口。

“我代表m國，向貴組織致以......問候。我們注意到，貴方與我們的共同目標——顧靖澤，近期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交集。”

“我方認為，在面對如此棘手且危險的對手時，潛在的合作伙伴之間，或許存在對話的空間。”

他謹慎地選擇著措辭，提出了合作的意向，包括有限度的情報共享等等，甚至暗示在特定情況下可以協調資源，進行互補性行動。

克羅夫特還強調顧靖澤的威脅是“跨國界、非傳統”的，試圖將神諭拉入一個利益共同體的框架內。

然而，屏幕那邊的回應，快得讓他措手不及，且冰冷徹骨。

“合作？”

電子音發出一聲輕微的，類似程序模擬出的嗤笑，“神諭行事，自有準則與節奏，無需與屢戰屢敗者同行。”

克羅夫特的臉瞬間漲紅，對方毫不留情的蔑視像一記耳光抽在他臉上。

“請注意你的辭！m國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

“強大？”

電子音打斷了他，語氣中的嘲諷意味更濃，“是指你們的毒蛇小組在化妝舞會上全軍覆沒，還是指你們在東亞的情報網絡被顧靖澤反復滲透如入無人之境？”

“一個連自身情報安全都無法保障的勢力，有何資格談論合作？”

“你們所謂的支持，對我而，不過是累贅和不可控的風險源。”

克羅夫特試圖爭辯，“那是之前的情報失誤，我們可以提供你們需要的......”

“對話結束。”

電子音毫不客氣地再次打斷，“處理好你們自己的麻煩，不要再嘗試接觸。否則，后果自負。”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