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他快清醒了。
沈傾捏著銀針的手頓了頓,開口道,“還知道自己是誰嗎?九爺?”
秦九洲眨了眨眼睛,然后就不動了,他就保持著這個姿勢,緊緊盯著沈傾不放,目光沒有游離半分,像是怕他一眨眼她就不見了似的,盯得很緊。
沈傾將銀針放回了針包里,然后反手給了秦九洲一巴掌,沒好氣道,“看夠沒?再看收費了啊。”
秦九洲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乍然升起的光亮,再看向沈傾時,他神色恢復如常,只是開口的聲音一片嘶啞,“沈傾,你答應出海,是為了我嗎?”
“......”
這話讓人不知道怎么接。
好半晌后,沈傾略顯無奈道,“你當時不是被控制了嗎,這也聽見了?”
“嗯。”秦九洲沒問蠱蟲的傷害被他轉移沈傾又是怎么知道的,情況已經到這步了,沈傾能出現在這里,就說明他之前做得一切她都已經知曉。
同樣,在千里山的時候,他雖然處于被控制的狀態下,耳朵又沒聾,仍有一絲本能讓他接收了外界一切的訊息。
因此,他雖然當時做不出回應,但卻親耳聽見了沈傾和謝懷遠的交易。
為了救他,沈傾答應了出海。
四舍五入,沈傾是為了他。
要是有尾巴的話,此刻秦九洲的尾巴就該翹得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