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么晚了，可這家商場的人還是很多。

姑蘇這邊的夜貓子還挺多的。

洛喬一在商場門口的椅子坐下來，“我們之間真的出了問題嗎？”

顧知深聽到洛喬一的話，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有沒有出問題，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知深，我現在就是有些忙，但我會忙完的，你能給我點時間嗎？”洛喬一輕聲跟顧知深說，她打這個電話，也是想挽救他們之前的感情。

“你忙什么，我從來都不知道。我不是不讓你忙，而是你忙什么，我一無所知。”顧知深說，洛喬一瞞著他，他才覺得難受。

“我以前忙那些，你也沒說要知道。”洛喬一忍不住嘟囔起來。

“跟以前是一樣的嗎？洛喬一。”顧知深又生氣起來。

阿婆都出意外了，她還不跟自己說，到底跟孟福州忙什么！

“怎么不一樣？”洛喬一不悅起來，她發信息給顧知深，又不是要跟他吵架。

“算了，我要休息了。”顧知深不想跟她說了，他怕自己一生氣說漏嘴，到時候成了分手電話。

洛喬一還沒說話，顧知深就掛斷了電話。

握著手機，洛喬一無聲嘆息。

*

清晨，洛喬一打算出去逛逛，不想又遇到了老黃。

“昨天的魚怎么樣？”老黃笑呵呵地問洛喬一。

“很不錯。”洛喬一打算買點什么送給他，當作回禮，她向來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你要去買菜？”老黃走在她的身邊，又追問起來。

洛喬一覺得老黃這個人其實還不錯，就是話挺多的，她不愛說話，他總會問很多。

“嗯，黃爺爺，一直都是只看到你一個人，你的家人呢？”洛喬一忍不住問。

“女兒兒子都在國外，我一個人在國內，老了，就想落葉歸根。”老黃笑呵呵的。

洛喬一想，他之前應該是孤獨很久了，所以看到有人住在隔壁，就挺開心的吧？

“他們過年不回來嗎？”洛喬一看向他。

“在國外都成家了，還回來看我這糟老頭干啥，有時候也讓他們回來看看我，但總說忙……說多了我就不說了。”老黃說完，輕輕嘆息一聲，“他們也都長大了，不再需要我這個爸爸了。”

洛喬一聽出他的悵然來，思緒飄到了阿婆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