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顧家又有了一件大喜事。
兒媳婦有身孕了!
席韻整天整天的笑得合不攏嘴,拉著交好的貴婦去逛街。
精挑細選,親自給自家兒媳婦和小寶寶準備這個準備那個的,興致高得不行。
祝曼是個事業狂,照樣去天藝上班。
顧席怎么想怎么不放心,干脆也空降了北城分公司,方便照顧自己老婆。
于是天藝的員工每天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那位俊朗無比的顧總,每天親自送自家老板上班,又親自接下班。
非常養眼且虐狗。
顧秋又一學期的非人研究生生活結束了,然而這并不意味著她可以肆意玩了。
她每天都在為畢業論文而苦惱。
每到這時候,她都特別想問候她那喪心病狂的哥哥,把她好好的有錢有閑擺爛生活給添這么多堵。
一月底,好不容易完成了初稿。
兩天后,導師又把她的初稿打回來了。
她前期查資料查到快眼瞎,又熬了好幾個通宵才寫出來的,自我感覺就是個天才。
導師卻給了她四個字的評語,
狗屁不通。
那一刻,顧秋看著這四個字,腦子有些呆。
有點想暈倒。
今天周末,太陽格外好,外面陽光照了進來,溫溫暖暖的。
顧秋還窩在房間改論文,幾個姐妹邀她去逛街都狠心拒絕了,還被調侃了句“三好學生”。
她命好苦。
“怎么改呀……”她不止一次地拖聲抱怨了,頭發被揉得亂七八糟。
顧秋坐在地毯上,頭往沙發上一倒,望著上方吊燈,自暴自棄地喊了句,
“爸……媽……”
門口傳來敲門聲,是傭人的聲音,“二小姐,先生出去了,太太在院子里打麻將,您有什么事嗎?我去告訴太太。”
“不用了。”顧秋有氣無力地朝外面說了句。
她就喊喊。
顧秋發了會兒呆,快要睡著的時候,安靜的起居室里響起了電話鈴聲,把她給吵醒了。
“喂?”她摸到手機,閉著眼睛接了。
電話那頭的裴云深,聽這懶腔,笑了聲,“不會還在睡覺吧?”
“沒有。”顧秋拖著腔調,聲音懶懶又軟軟的。
“那在做什么,聽起來這么沒精神?”
“改論文。”
“所以是改困了?”男人笑聲溫柔慵懶。
顧秋撇撇嘴,沒察覺出自己聲音里有些委屈,“嗯,不會改。”
裴云深眉眼微動,“那要不來我家,我教你?”
聽他說教她,顧秋有些心動,但又沒那么大的膽子,怕碰上他爸媽了,她有幾張嘴都說不清了。
他仿佛洞悉了她心里的想法,“我爸和你爸去打高爾夫了,我媽在你家打麻將,傭人不會多嘴,你來沒人知道。”
雖然但是,
顧秋想了想,合上了電腦,換衣服去了。
她剛出門下臺階,就看見她媽和幾個交好的貴婦在前院側邊休閑區曬太陽打麻將,有說有笑的。
其中就有裴云深他媽。
顧秋本來悄悄地離開,沒想到,還是被發現了。
她媽身上像裝了雷達似的。
“秋秋,抱著電腦干嘛去呀?”
顧秋頓住腳步,轉頭甜甜一笑,“出去曬太陽,找找論文靈感。”
她穿了件粉色毛衣,搭配白色長褲,穿著毛拖鞋,整個人看起來乖乖的,站在太陽底下,頭發絲都像在發光。
顧秋說完就走了,大門有些距離,她走得快,生怕被察覺出什么。
梁素琴看著漸漸遠去的身影,越看越歡喜,忍不住感慨了下,
“說真的,秋秋如果是我兒媳婦就好了,我可真想有秋秋這么個兒媳婦啊。”
“哎喲,你家云深不還沒女朋友呢嗎,秋秋好像也還沒有男朋友吧?”一貴婦看著梁素琴和席韻笑。
席韻笑著打出塊牌,“好像是沒有。”
梁素琴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我兒子有沒有這個本事。”
“別看他跟阿席是好兄弟,但哪有阿席開竅啊,你家阿席都要做爸爸了,他呢,28歲的人了,好像一點都不著急,以前嫌我跟他爸催他,干脆還搬出去住了。”
“哎,不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暑假他倒是搬回來了,不過后面又搬走了,現在又搬了回來,我也搞不懂他。”
“我家孩子不也是……”
陽光正好,幾人邊打麻將邊說說笑笑。
-
到裴家別墅的時候,顧秋看了眼時間,剛好十分鐘。
裴云深就倚在大門口沖她笑。
泛著金色的陽光落在他身上,穿著身白色家居服,慵懶又迷人。
顧秋感覺心里漏了一拍。
她走過去的時候,他毫無預兆地伸出一只手來,揉了下她的頭。
顧秋心臟瞬間又漏了一拍。
裴云深帶她上樓,還好路上沒有碰見他家的傭人。
房間門被隨手反鎖上了。
顧秋還是第一次來他的房間,慵懶的深色系。
一進去先是他的書房,陽光正好照在書房的書桌上,再往里應該就是他睡覺的臥室。
她沒進去,進他睡覺的地方,她不太自在。
“要不要先休息下?”他問她。
“我不困。”顧秋搖頭。
得抓緊點時間,誰知道他家里人會不會突然回來。
裴云深讓顧秋坐在了他的辦公椅上,自己拉了個椅子坐在她旁邊。
“你看。”
顧秋給他看了自己導師給的點評,語氣里帶著絲委屈。
裴云深只瞧了眼,就沒忍住笑出了聲。
顧秋氣惱,伸手拍他,“別笑了。”
“不是笑你。”裴云深忍著笑意安慰她。”
她才不信,“那你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