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早晨,窗簾拉著,房間里只透進一絲光,呼吸淺淺的臥室,突然傳來一陣急切的鈴聲。
祝曼睡得正熟,被吵醒。
電話一直響著,沒有停的意思,她以為是自己的電話,便沒想什么地直接拿過來接了:
“嗯?”
女人微啞的嗓子的盡是懶倦,又帶著絲不耐煩,電話那頭的席韻愣了愣,看了眼手機界面。
沒打錯啊,這?難道自己又打斷了兒子的好事?
她柔聲問:“是祝小姐嗎?”
“嗯。”祝曼困得很,腦子里一片混沌,也沒注意聽,就隨意敷衍著。
然后就好像對面又說了幾句什么,她也沒聽清,隨后電話那頭就沒聲音了。
她將手機隨手扔在枕頭上,繼續睡。
……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中午。
祝曼一睜眼,腰酸,腿酸,旁邊早已經沒了某人的身影,身上倒是被換了套新睡衣。
她掀開被子,慢吞吞往浴室走了去。
浴室里,新的洗漱用品和護膚品都準備好了。
她正慢條斯理地閉眼刷著牙,忽地被人從身后抱住,男人結實的手臂環上她的腰。
睜開眼,鏡中,男人慵懶含笑的表情便落入眼中。
顧席看著她剛睡醒有些微懵的柔和臉龐,低眸笑了笑:“醒了啊,我的大小姐。”
男人略微沙啞的嗓音帶著事后饜足的慵懶,格外性感,落入耳中,酥酥麻麻的。
祝曼輕摸了下耳朵,身上還泛著懶意。
顧席見她沒力氣理自己的樣子,低頭抵在她的肩窩上,語調又恢復了懶散和不正經:“我老婆怎么哪哪兒都香啊。”
祝曼一嘴的泡沫,含糊不清地回他:“誰是你老婆?”
“誰昨晚上叫了一夜的老公,就是誰。”顧席偏頭看著她,唇角弧度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祝曼吐掉泡沫,淡聲控訴:“還不是因為某人喪心病狂。”
顧席勾著唇,靠在她身上,嗓音低而無辜:“這還喪心病狂啊,我都很克制了,真喪心病狂起來,你怕是幾天下不來床,信不信?”
說罷,又將她摟緊了些,在她頸肩蹭來蹭去,細細碎碎地親了起來。
祝曼懶得回答他,她怎么能不信,這家伙天生就是個縱欲沒節制的。
她被他搞得洗了半天都還沒洗完,只得伸手將他往外推:“你好煩啊,能不能讓我好好洗個漱,出去出去。”
顧席剛懶懶散散地任她推出門,浴室門便砰地一聲便關上了。
他看著,忍不住勾唇笑了。
……
祝曼洗漱完下樓的時候,傭人恭敬無比地問好:“小姐好。”
坐在餐桌前的顧席,聽見聲音后,放下手中的報紙,抬眸看著她,拉開身邊的椅子拍了拍,慵懶的笑意中泛著寵溺:“小姐,過來吃飯。”
一旁的孫媽聞,立即抬頭看了眼,眼里瞬間一陣驚艷。
難怪今天傭人跟她說,可惜她昨天請假了沒看見,少爺昨晚帶回來了一個絕美的小姐,寶貝得不行。
她特別激動,就想看一眼,沒想到一個早上都沒見著人影,還失望了好久。
現在一見,當真是一點都沒夸張。
孫媽想著,這自家夫人要是知道,不得開心壞了啊。
在男人閑散的笑意中,祝曼慢吞吞地走了過去,邊走沒忍住又打了個哈欠。
她剛在某人旁邊的椅子坐下,椅子便被他拉了過去。
兩人椅子瞬間并在一起,他一只手搭在她的椅背上,微側著身笑看著她:“還困呢?”
祝曼漫不經心地看了眼他。
答案都在眼神里。
顧席看著她的樣子,立馬笑著說好話:“我錯了,下次都聽你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