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詩意推門出去,就見時祺正站在祝曼保鏢面前,雙手插著腰,跟別人欠了他幾百萬了似的。
一見她出來,時祺立馬走到她面前教育了起來:“好啊許詩意,你跟祝曼那女人學壞了啊,還找男模,你信不信我馬上去找許阿姨?”
許詩意一副看精神病人似的看著他:“時祺,你有病吧,大喊大叫地管那么寬?”
“你找男模,我還有病了?”時祺被她氣笑了。
“你沒病你怎么不去管管祝曼啊?”
許詩意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只敢沖著她大吼大叫的。
時祺被她噎了下。
那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大小姐的閑事他敢管?
“你忘了你媽說的,讓我看著你了?就怕你在外面胡來,今天的事我一說給許阿姨,明天你指定門都出不了了。”
“你真是好厲害啊,有本事去說啊,搞得好像誰怕似的。”
“行,那咱們現在就去你家。”
“去就去。”
……
許詩意和時祺鬧著鬧著就準備去許家了,門口爭鬧的聲音漸漸變小,直至沒了。
包廂里,眾人將視線落在沙發上無比淡定的女人手上,小心翼翼問道:“祝總,還要繼續嗎?”
祝曼從手機上收回目光,看了眼他們,淡淡揮了下手:“都下去吧。”
“好的,祝總。”眾人整齊劃一地鞠了個躬,接著就出去了。
等人都出去后,包廂恢復了清靜。
祝曼拿過桌上的手機,懶靠在沙發上看了起來,身上的小貓在賣力地給她踩腿。
頁面上顯示了好幾通沒接的視頻電話,最后就是一條消息:
「很好,我出個差,祝總就玩這么野是吧?」
祝曼輕笑了聲。
這就野了?
怕不是沒他一半野。
接著視頻又響了起來,跟奪命似的,打個不停。
祝曼接起,屏幕上便出現男人放大的俊臉,眸色沉著,帶著情緒不明的淡淡嗓音:
“十個男模,祝總玩得還開心?”
祝曼淺淡地哼笑了聲:“喲,這消息傳得挺快啊,都傳到遠在洛杉磯瀟灑的顧總耳朵里了?”
這陰陽的語調很難讓人聽不懂。
“我又哪里得罪你了是吧,大小姐?”
顧席看著鏡頭,女人眉眼冷絕,透著不爽,好像他得罪了她似的。
“哪敢啊。”祝曼散漫敷衍。
“好,行,那就聊聊祝總的問題吧,玩這么野有沒有把我這個男朋友放在眼里?”
顧席咬牙憤道,眸色深深又泛著些警告味。
祝曼看著他,冷笑了聲:“我玩的野?我玩的再野也沒有顧總野吧?顧總真不虧自己這個港城花花大少的名號,知己遍布全球啊。”
祝曼慢條斯理說著,語氣中透著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脾氣。
也不知道在氣什么。
顧席第一次見到這種與生俱來的理不直氣也壯,又氣又想笑:
“又扯我是吧?行,把你鏡頭轉過去,讓我看看咱們到底誰更野。”
祝曼冷瞧了眼他,然后直接掛斷了視頻。
顧席看著一片黑的屏幕,臉上又掛了幾條黑線。
黎明初曉,天色微微泛著白,洛杉磯才凌晨五點多。
顧席站在陽臺上抽著煙吹著風解氣。
開始想他究竟又在哪個地方得罪了這女人。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