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低語環繞在耳畔,鼻尖也充斥著這人身上的酒氣,祝曼看著茶幾上的酒瓶,笑了聲:
“你可行啊,又喝酒又發燒,吃藥了嗎?”
她想掙開身后男人的禁錮,無奈他抱得死緊。
“還生氣沒?”
他懶散不起勁的嗓音中帶了些悶聲,隨后又將她往懷里抱緊了些,躬身將下巴搭在她的頸窩。
大有一種她還生氣他就不放手的架勢。
他幾乎將全身重量都倚在了自己身上,祝曼被他抱得有些累,無奈敷衍著哄了句:“不生氣了不生氣了,顧大總裁滿意沒?”
身后的男人聽見這話,才懶懶散散地松開她,祝曼轉過身,看著眼前這有些可憐巴巴的男人。
“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怎么身體那么虛?平時那股勁兒呢?”
她忍不住笑道,平時這男人一天天的精力旺盛得不行,今天倒添了幾分脆弱。
她也是第一次見,挺有意思的。
顧席垂眸凝著她,聽了她的話后輕挑了下眉:“我虛不虛祝總不知道嗎?現在照樣有勁兒,祝總要試試嗎?”
男人略顯較勁的嗓音中透著懶洋洋的倦怠和病態。
祝曼沒想到這男人燒成這樣了骨子里還這么不正經,搖搖頭,沒再繼續跟他斗嘴,問他:“吃藥了沒?”
“沒。”他的聲音悶悶的。
祝曼看著他,淡淡嗤笑:“有頭孢嗎?”
“想謀殺我?”顧席看著她,透紅倦怠的臉上懶散地扯了抹笑出來。
祝曼笑了:“算你還沒燒傻,沒錯,就是想謀殺你,然后坐了你總裁之位。”
畢竟頭孢配酒,說走就走嘛。
祝曼說完,他又懶倦地輕勾下唇:“行,只要祝總喜歡,都給你。”
說罷他又伸手摟住眼前的女人,微微俯身湊至她耳畔,懶散開口:“說好了,到時候就直接跟我回港城。”
男人陣陣不同尋常的滾熱呼吸環繞在耳邊,祝曼覺得這人再燒下去真的指定得傻了去。
她推開了他,雙手捧上他發燙的臉,揉了兩下:“行了,你去房間躺著吧,醫藥箱在哪?我去給你找藥。”
“我看著你。”
說罷他就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后,好像生怕她跑掉似的。
祝曼沒理他,經過他散漫隨意的指點,才找到他家里的醫藥箱。
……
二樓臥室
祝曼給他量上了體溫,然后邊跟自己的家庭醫生打電話,邊漫不經心地翻著醫藥箱里的藥。
顧席就靠在床頭,看著她忙活。
等掛斷電話,一看體溫計,好家伙。
“39.7,大哥,你頭不暈嗎?”
剛剛在樓下兩人講了那么久的廢話,他還沒暈倒,也是堅強。
顧席看著她的樣子,懶懶地應道:“暈。”
祝曼搖頭無語,她還是聽家庭醫生的,他喝了酒,不敢亂給他藥吃,就給他額頭貼上了退燒貼。
剛貼好,她正準備走,手便立馬就被他抓住。
顧席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看著她的目光沉浸又熾熱,低而沙啞的嗓音滿是懶倦和怠意:“去哪里?”
祝曼耐心道:“顧大總裁,剛剛醫生不是說了嗎,讓我去給你搞點冷水毛巾物理降溫。”
顧席看了她幾眼,才松開手。
……
祝曼弄好回來,就直接將這男人的家居服撩了上去,拿著冷毛巾在他身上不算溫柔地擦拭。
不得不說,這男人的身材是真的好,那虛弱又病態的性感樣子,莫名地讓人想蹂躪一番。
好不容易給他擦完上身,沒想到這男人又不正經了起來,那雙幽深迷離的眼睛直鎖著她,喉結輕滾:“下面不擦嗎?”
祝曼簡直要被他氣死,恨不得將手中的打濕過無數遍的毛巾直接扔他臉上。
她冷冷一笑:“你確定?”
顧席看著她,淺勾了下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