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上和語調中都帶著不耐。
顧席聽著低笑了聲,隨即偏頭,單手捧起面前女人的臉頰,鼻尖相抵,湊近又含著她的唇又親了起來。
酒香在兩人口中飄開,帶來幾分醉人的迷惑。
祝曼偏頭躲開,抬眸瞧著他,微喘的呼吸里帶了些漫不經心的審視:“顧總到底想怎樣?”
顧席伸手摸了摸她微微紅腫的唇瓣,笑得曖昧:“我想怎樣?”
“不是祝總說的各取所需嗎?怎么,反悔了?”
祝曼輕哧了聲:“所以呢?”
顧席看著她,懶散一笑,點頭:“所以……保持這種關系,怎么樣?”
他邊說著,修長的手指邊輕輕落在祝曼白皙的頸上,拉長的尾音帶著濃濃的誘引。
祝曼看著他,嫣然笑出了聲:“床伴是吧?可我媽說——”
祝曼悠悠的話語聲被打斷,男人懶散笑著:“你媽說,少跟姓顧的來往是不?”
祝曼眼中稀罕地劃過絲意外,顧席繼續勾笑瞧著她:“看不出來,祝總這么聽話這么乖啊?”
祝曼聞,輕蔑地笑了聲。
想到今晚某人身邊那個含情脈脈的女人,她輕輕悠悠道:“顧總應該不缺女人吧?”
顧席唇角輕揚,懶懶散散的語調透著滿滿的不正經:“缺,怎么不缺?”
祝曼瞧著他,打量輕笑:“真看不出來。”
顧席微微低頭,附在她耳旁,勾起散漫的語調:”怎么,祝總怕了?”
祝曼沒說話。
顧席凝著她的眼睛,眼里戲謔明顯:“不敢?怕會對我動感情,怕會愛上我?”
耳旁傳來陣陣曖昧的呼吸,祝曼輕漫地笑了笑:“顧總真夠自信。”
顧席勾唇,正想說話,就聽見女人慢條斯理地淡淡開口:
“顧總,我的原則,我們的關系,僅限于在彼此需要時,互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一方談戀愛或者有婚約后關系都自動解除,只走腎不走心。”
“還有,我隨時都擁有這段關系的主導權,結束和繼續都是我說了算。”
祝曼說完,纖白的指尖在他胸前劃過,聲音慵懶又嫵媚:“顧總覺得呢?”
祝曼唇角勾起輕魅的笑來,看著眼前性張力十足的男人。
其實她不抗拒跟他親熱,畢竟每次他都把她伺候得挺舒服的。
一個花花公子,玩就玩了。
單身成年男女,你情我愿再正常不過。
不滿意了,大不了結束就是。
顧席看著面前千嬌百媚,又霸道強勢的女人,抓住她的手,低聲輕笑:“行,都聽祝總的。”
下一秒,男人手臂摟緊,將她往自己身上一環,往臥室抱了去。
一室春光。
……
翌日,祝曼醒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某人的身影也早已不見。
她隨意掃了掃這充滿了某人氣息的房間,深色加灰色基調,一如他這個人一樣,深沉不羈,讓人琢磨不透。
祝曼隨便翻了件男人衣柜里的襯衫穿上,便出去了。
外面保姆早已收到叮囑,見她出來也沒多驚訝,恭敬地上前請她吃飯。
祝曼吃完午飯回到對面自己家,在衣帽間換完衣服,隨手便把某人的襯衫扔掉了垃圾桶。
然后淺淺抬眸,看著落地鏡中的自己,忽地凝了凝眉,走近了些去看。
祝曼差點氣死。
這脖子和鎖骨上大大小小的痕跡,簡直變態。
“神經病吧顧席。”
她這樣還怎么去人俞斯彥家吃飯?
祝曼想了想,拿起手機準備跟俞斯彥說一聲,就接到了他媽媽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