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席輕悠悠的話一出,杜林峰一下氣著了,手指指著他都有點抖。
“你…你…哪里來的臭小子,話都不會說?”
顧席懶懶地扯了下唇,那神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周圍人都可勁兒憋著笑意。
反倒是祝曼,毫無顧忌地輕笑出聲“顧總這眼神兒不太好啊,人杜總一看都才六十啊。”
顧席偏頭看了眼祝曼,唇角勾起:“六十和七十有區別嗎?”
祝曼想了想,一本正經回答:“好像是沒什么區別,頭都禿了,還是老,沒什么用。”
顧席笑著點頭:“確實。”
“當然,只針對杜董哈。”
祝曼笑得嫣然嫵媚。
沈嫣站在兩人身后,聽著這兩人的話,低下頭,只覺臉上一陣滾燙,面對著其他人似有若無的視線,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鉆起來。
杜林峰氣涌上頭,沖著祝曼咬牙切齒:“祝小姐這話說的,再怎么說我也是你長輩,你別仗著你是祝家人,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樣。”
“哎喲,好怕喲,顧總怕嗎?”
顧席看著她雙手環抱裝腔作勢的張揚樣,低聲笑了笑點頭,嘴里氣定神閑地吐出一個字:“怕。”
杜林峰真是服了這倆缺德的人。
一唱一和的,就是來砸場子的。
祝曼他動不了,不代表眼前這個男人他也動不了。
周圍的人終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又被杜林峰瞪了回去。
幾人這邊的動靜吸引了挺多人的注意。
沈父見狀沒再跟人講話,走了過來。
他看見杜林峰鐵青著臉看著顧席和祝曼都在,心里暗覺不好。
沈父臉上蓄著笑,叫了聲“顧總”“祝小姐”。
顧席雙手依舊插著兜,懶洋洋地頷了下首。
沈父看了眼后面的女兒,見她低下頭,便知沒什么希望,這才看向杜林峰,討好地問了句:“杜董這是怎么了?”
杜林峰此刻沒什么好氣,指著面前的男人問:“這什么顧總?是哪里來的臭小子?北城有哪家姓顧的?”
沈父恨不得捂上他的嘴,看了眼顧席的表情沒什么變化,才壓低聲音跟杜林峰說:“杜董,這是港宇集團的顧總,顧席。”
杜林峰臉色變了變。
顧席這人的名字誰沒聽過啊,港城顧家的公子。
聽說顧庭幸幾乎已經將港宇的一切決策權都交給了顧席,換個說法,他現在就是港宇集團的實際掌權人。
港宇集團,那可是跟祝氏和京正同一梯隊的,在場的除了他旁邊的祝曼,也沒人能惹得起了。
他倒好,一下就得罪兩個。
再鬧下去他得死的透透的了。
杜林峰能走到今天,主打一個能屈能伸,聽完沈嫣父親的話,他那張盛滿怒氣的臉上立馬笑得可親了起來。
“哎呀,原來是顧總啊,誤會誤會,我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顧總和祝小姐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來來來,我敬兩位一杯,就當是賠罪了啊。”
說完,他招了招手,端過服侍生托盤中的酒,一飲而盡。
也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了。
生意場上,這點算什么。
沈父作為主人再在旁邊一調和,這場鬧劇就到這兒了。
沈嫣是第一次這么直面到權勢的可怕,像杜林峰平時這么囂張的人,都甘心忍氣吞聲在權勢面前低頭。
祝曼輕笑了聲,越過杜林峰離開。
許詩意看見祝曼的時候,自然也沒落下她身邊的男人。
看著顧席吊兒郎當地跟在她身后,笑意慵懶地落在她身上,她甚至看出了絲寵的意味,怎么看怎么般配。
雖然說顧席風評不太好,但確實許詩意每次都能磕到這兩人的p。
祝曼剛走過來,就被許詩意拉住。
許詩意笑得曖昧“怎么回事,這么久沒見你,你跟他干啥去了?”
祝曼看著她的八卦樣,笑著反問:“你覺得呢?”
“難道是親嘴去了?”許詩意盯著祝曼的嘴唇看著。
畢竟這兩人睡都睡了,這會兒又一前一后一起出現。
再看人顧總那毫不避諱的直白眼神,許詩意實在想不到他們倆現在除了親嘴和睡覺還能做什么。
祝曼拿了杯酒,喝了口,淡聲評價她:“你可真聰明。”
許詩意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追著祝曼打趣個不停。
最后只得到祝曼的一句話。
“找個男人吧。”
許詩意哼哼了句“不碰男人,會變得不幸。”
祝曼莞爾“你對自己還挺清醒。”
“那還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