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丹、小天、阿宏、爆破組跟我下去,其他人在這里建立防線,阻擊來敵。”
時間緊迫,安小海沒有詢問周迅流淚的原因,飛快的下達了指令,除了點到名字的人,其他人立即分散,尋找有利地形準備阻敵。
就在這時,耳機里傳來了其他小隊的呼叫。
“ta1calling,a1abeenleared!a1abeenleared!”(ta1小隊呼叫,a1島嶼已清理完畢)
“ta2calling,a2abeenleared!”(ta2小隊呼叫,a2島嶼已清理完畢)
“tb2calling,b2abeenleared!diveredalargeamunfiebrik,reea:diveredalargeamunfiebrik”(tb2小隊呼叫,b2島嶼已經清理完畢,發現大量毒品,重復一遍:發現大量毒品!)
“你們先下去,我馬上下來!”安小海下達完命令后看了看表,此時距離行動開始,僅僅過去了18分鐘而已。
所有小隊都提前完成了任務,唯獨tb1小隊沒有任何反饋。
“tb1rereiuainimmediaely!”(tb1小隊,報告情況!)
“tb1rger.b1iquiklyleanedu,weareaeming??blaebaemen。”(tb1小隊收到,b1已經基本清理,我們正在嘗試爆破地下室。)
“ok,ta1,ta2,immediaelyurtb1,tb2,aferburningeiebrik,gurtb1,furilandlandingeamillevauaeimmediaelyaferemiincmlee.”(好的,ta1、ta2兩支小隊立即支援tb1小隊,tb2小隊燒完毒品后,支援tb1小隊,4支登島小隊完成任務后立即撤離。)
“ta1calling.idn\"inktb1need??muur,euldganduryu,ir!”(我是ta1小隊,我們認為tb1小隊不需要這么多支援,我們更應該去支援你們。)
“tiiamand!remember,burntb1befreleaving!”(這是命令!記住,離開前燒掉tb1!)
“ye,ir!”(是!)
安小海關閉了對講,又看了看外面的戰場,因為占據了制空權,再加上狙擊手的壓制,y國埋伏的軍隊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那些沒有被擊毀的沖鋒舟也被迫返回了隱藏點,躲到掩體里對抗武裝直升機的追擊。
黎文亮三人已經拉著另外三名囚犯,登上了他們自己來接應的快艇,這些人根本沒有往安小海他們這邊看,只是迫不及待的準備逃離。
安小海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沒有去管他們,而是轉身往地牢二層而去。
地牢二層已經被應急燈照亮,所有先下來的人圍成了一個圈呆立在原地,隱約還可以聽到坤記的哭泣聲。
“怎么回事?為什么傻站著?!”安小海眉頭一皺開口問道。
沒有人回話,所有人都偏過了頭去,嚴宏一聲輕嘆,讓開了一個位置,安小海走上前去一看,立即瞳孔猛縮。
地上躺著兩個人,他們上半身都光著,黑漆漆的皮膚上滿是裂痕,身上都是不健康的浮腫;
褲子只剩下了纏在腰間的一些破布條,兩條腿從膝蓋往下都腐爛得厲害,雙腳幾乎已經沒了皮肉,森森白骨露在了外面;
其中一人雙目緊閉,已經沒了任何聲息,另外人靠在一名安全處成員身上,兩只手上還戴著鐐銬,鐐銬連著的鐵鏈明顯是被槍擊斷的;
坤記跪在這人的身邊,拿著一把起子,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嘗試著打開鐐銬,可他試了很多次都沒成功,鐐銬已經完全銹死了。
坤記可能是用的力氣有點大了,起子滑了一下,鐐銬在那人的手腕上撞了一下,他的皮膚立即就裂開了。可卻沒有血水流出來。
“對不起!我沒用,我打不開!怎么也打不開!對不起!哇~”坤記扔掉了起子,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安小海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眼眶瞬間就濕潤了,坐在地上的那個人,眼神卻突然明亮起來,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了安小海的手腕上。
此時此刻,安小海手腕上戴著的那根紅繩手環不是假的,而是陳惜茹親手為他戴上的那根。
“小海,他們抓到了我們的人,就會把他們關在地牢里慢慢折磨。
人折磨得快不行了,他們就打抗生素,或者把他們從水牢里弄出來治療,等治好了傷,再把們們關回去折磨;
那邊有一排房子,就是治療他們的地方,有時候他們還會帶人在這里住上幾天,好觀看……”
“閉嘴!不要說了!”安小海打斷了周迅的講述,聲音冷得如同冰霜:“你們都愣在這里干什么?沒活干了?”
安小海一聲大吼,所有人終于從悲傷中清醒過來。
徐天佑咬著牙拉開了背包拉鏈,將里面所有tnt都倒了出來,大家立即動手,開始在地牢二層的水泥柱上設置炸藥。
“大哥你終于來了,快!快救救他!救救他啊!”坤記喊得撕心裂肺。
安小海走上前去,蹲下拍了拍坤記的肩膀,目光轉向了躺在地上那人的身上,不用問他是誰了,他的目光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個人就是蒲公英,林建國,武警的臥底,陳惜茹的愛人,林漩兒的父親,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支持著他,讓他在這種煉獄般的環境里,生生堅持了十幾年。
林建國死死地盯著安小海,嘴唇顫動,手指也在顫抖。
安小海微微一笑,從手上解下手環,將它戴在了林建國的手腕上。盡管安小海已經足夠小心了,可還是蹭破了林建國一小塊皮膚。
此時的林建國就像是一個撐到了極致的破布娃娃,哪怕是輕輕一捅,他可能就完全破碎了。
林建國越來越激動,嘴唇劇烈的顫抖著,可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別說了,不用說了,我都知道!”安小海小心翼翼的握住了林建國的手:“這個手環是惜茹阿姨親手戴在我的手上的,她告訴我,這是她這輩子唯一的愛人送給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