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是空洞而渙散的,已經看不到任何正常人類的感情,坤記嘗試著跟他溝通了許久,可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坤記心中一嘆,只得先行離開,又花了好一陣工夫,這才打開了第四道門。
這間水牢里吊著的人,比上一個好不了多少,可是當坤記點燃打火機時,這個人居然掙扎著抬起了頭,并且努力睜開了雙眼。
坤記心中一陣激動,再顧不得腿上的疼痛,咬著牙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這人的面前。
四目相對,那人的雙眼中突然迸發出一股極其強烈而又復雜的情感。
“向日葵?”,坤記顫抖著聲音,用極低的音量報出了第一個代號。
那人死死的盯著坤記,沒有任何反應。
“天涯云?”
那人仍沒有反應。
“蒲公英?”
那人似乎微微愣了一愣,緊接著,他居然輕輕的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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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一層
換好班的獄警正在一間間檢查著牢房,因為從上面轉移了不少人下來,地牢一層的環境差到了極點,獄警的心情自然也差到了極點。
檢查了一圈,兩名獄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剛想上去透透氣,卻突然聽到了一陣極其沉悶,但又極其輕微的聲音,就像是有人用拳頭或者用頭撞墻的聲音。
原本這樣的聲音并不奇怪,很多犯人被關得精神崩潰了,就會這么干,但這聲音有點不一樣,太規律了,而且節奏太快了。
兩名獄警對視了一眼,立即把槍掏了出來開始尋找聲音來源,找了好一會兒,兩人發現這種奇怪的聲音是從最角落的一間牢房里傳出來的。
兩名獄警眉頭一皺,那間牢房極其狹窄,以前是當做禁閉室懲罰犯人用的,現在因為地牢牢房緊張,就關了一個華夏年輕人在里面。
兩人來到牢房門口,輕手輕腳的打開牢門上的小窗口往里看了看,盡管牢房里非常暗,但仍然可以看到關在里面的人,正背對著牢門,蹲在角落里不知在搞什么。
兩名獄警再次對視一眼,他們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戲謔的意味。
這個華夏年輕人,難不成還想挖地道逃跑?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們了!剛好這兩天有犯人跑到廣播室唱歌,所有人都被典獄長罵了個狗血淋頭,那就拿他來出出氣吧。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里,弄死一個華夏人就像弄死一只螞蟻,不會有任何后果。
兩名獄警相視一笑,掏出鑰匙悄悄打開了牢門,拿著槍和警棍一前一后的進入了牢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小牢房里沒有任何動靜,既沒有獄警的呼喝,也沒有犯人的哀嚎。
過了好一會兒,牢門打開,一名獄警從牢房中走了出來,他輕輕帶上了牢房門,又仔細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制服,這才向著出口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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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上的空間顯得有些狹窄,原本挺大的機艙里擺了許多油桶,這些油桶占據了絕大部分位置,也大大的增加了飛機的負載,以至于起飛時驚險萬分。
黎文亮和兩個手下正臉色難看的裝備降落傘,謝丹正面無表情的幫他們檢查著。
黎文亮此時心中后悔無比,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將會以這種方式前去攻打里山監獄。
黎文亮不停的做著深呼吸,下意識的又摸了摸大腿上綁著的匕首,腦子里反復回憶著海上傘降的注意事項。
落入海中后,必須在第一時間掏出匕首割斷傘繩,否則降落傘就會被海洋中的暗流拉向海底,十死無生!
在這個過程中,沒人能幫忙,大家面臨的情況是一樣的。
幫黎文亮等人檢查降落傘后,謝丹拖著被綁得結結實實的李茂財來到了駕駛室,著實費了點勁兒,才把他固定在了副駕駛位上。
李茂財被打昏了,耷拉著腦袋,稀疏的頭發垂了下來,露出了頭頂大片亮閃閃的頭皮。
把李茂財固定好后,謝丹對主駕駛位上的安小海點了點頭便返回了機艙,準備跳傘。
安小海看了看表,1150,差不多了!
安小海打開了對講系統:
“tiiinalling,anyneere?”
“ta1,ta2iready!wele!”
“tb1andtb2iready.”
“f1,f2sandby!everyinggeverymly.”
“snieraiingyurrdersir!”
“ok,everyguy,urrianeiing,reeaurrianeiing,le’ary!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