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財在嘔吐,吐得天昏地暗,黃膽水都吐了出來。安小海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他,徐天佑捏著鼻子躲在了一邊。
謝丹過來了,嚴宏也過來了,他們身上也濺了不少血,一過來就站在了安小海身后;班坤帶著他的手下也圍了過來,他們身上同樣滿是血跡,很多人還喘著粗氣。
“天哥,除了這個一共有17個,你們的人弄死了5個,剩下的12個是我們干掉的!”班坤指了指倒在安小海身邊的尸體說道。
徐天佑看了一眼謝丹,謝丹微微點了點頭,徐天佑沖著班坤點了點頭,班坤右手撫胸,微微一躬身,帶著他的人站到了一邊。
安小海呼出一口氣,向李茂財慢慢的走了過去。
李茂財終于停止了嘔吐,他拼命的蹬著雙腿,不斷往后退卻,仿佛向他走來的安小海,就是食人的惡鬼。
安小海一直向著李茂財走去,他的嘴角依然掛著一絲微笑;李茂財一直在拼命往后退卻,滿臉驚恐。
突然間,李茂財感覺背后傳來了堅硬與冰涼。
后面沒路了!
“啊!”李茂財看到安小海似乎是向他伸出了手,他發出一聲驚呼,不顧一切的抱住了頭。
“阿財,你這是怎么了?”
恍惚間,李茂財聽到了安小海的呼喚,他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壓下心中的恐懼,抱住的雙臂打開一絲縫隙,從縫隙中向外看了過去。
此時,安小海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并微笑著向他伸出了手,他的笑容是太陽的溫暖。眼神清澈得沒有一絲雜質,只是手上的鮮血還是那么觸目驚心!
“沒…沒…沒什么,我只是一時間…一時間…嚇到了!”
李茂財哪里敢去抓安小海的手?他身體拼命往后縮著,掙扎著想站起來,可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他的兩條腿完全不聽使喚。
“你怎么被嚇成這樣?不應該啊!”安小海仍然是笑著說道。
“唉…我…我年紀大了,好久沒看到這樣的場面了…海哥,你別管我…別管我,讓我緩一緩…緩一緩…”
看著李茂財魂飛魄散的樣子,安小海再次笑了笑,也沒強迫他,而是轉過身,撥通了許從舟的電話。
只是在轉身的那一剎那,安小海臉上的微笑一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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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
“小海,你怎么…怎么搞成這樣了?”
許從舟眉頭緊皺的問道,他接到安小海的電話后一刻也沒耽誤,立即帶著人開了好幾臺車過來,接走了所有人。
許從舟是知道擺譜兒的,他開過來接安小海的轎車是一臺加長林肯。
安小海咬著牙,一聲不吭的用濕紙巾擦著手上的血跡,不一會兒,一整包濕紙巾就已經全部用完了,可他的手上仍然是一片鮮紅。
算了,懶得擦了,回去洗澡吧。
安小海扔掉最后一張濕紙巾,一臉疲憊的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睛。
“這些人都是飛鳥幫的人,他們冒充武警的臥底來試探我”,好半天后,安小海終于小聲的說了一句。
“啊…!”許從舟發出一聲驚呼,嘴張得老大。
好一會兒后,許從舟一聲輕嘆,狠狠一拳擊在了手掌上。
如果對方冒充武警的臥底來試探安小海,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確實是有一名武警的臥底已經暴露了。
這名暴露的武警臥底,其結局可想而知。
難怪安小海如此憤怒,不顧一切的把對方殺了個雞犬不留。
該殺!
許從舟心中的怒火同樣不可遏制的燃燒起來,好半天后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仰天發出了輕聲長嘆。
“許爺,回去以后馬上安排一下,我們盡快出發吧,我不想再在這里耗下去了。”
“好,回去后我馬上安排!”許從舟重重的點了點頭。
回到賓館,許從舟的人蠻橫的霸占了所有電梯,不許任何人上下樓,直到安小海他們全部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才開放了電梯。
賓館其他客人雖然有諸多不滿,但看到這幫人兇神惡煞的樣子,也沒人敢多說什么;酒店方在收了一筆不菲小費后,也果斷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在這個國度,有錢人,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的。
安小海第一時間去沖了個涼,當他擦著頭發走出浴室時,班坤帶著他的手下深深的給安小海鞠了一躬,態度恭敬無比。
徐天佑咧嘴一笑,伸手搶過安小海的浴巾沖進了浴室,班坤帶著手下告辭離去,退著出了房間。
之前,班坤之所以會計算人數,是為了方便收錢的。
一個人一萬人民幣,這是這邊的公價,他們收了這個錢還不能全部自己拿著,其中的8000塊要上交給素攀。
徐天佑直接給他們開了一張15萬人民幣的支票。
5萬塊的小費,再加上安小海等人的殺伐果斷,已經足以讓班坤這幫人心悅誠服了。
“阿賴,這邊就交給你了,我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先去帕提亞。
你不要有太大壓力,按照我說的盡力而為就行,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不會怪你。”
“老大……”